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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传檄文五王起兵 问师语刘渊投诚(1 / 2)

北天极星居云汉,四面飞蛾负南山;行步离足在孤野,府相身当是朝垣。

且说一人请旨,愿送太上皇往永昌宫,众臣望去,原是琅邪王司马睿,这司马睿前额之左,生有白毛,鼻梁挺拔,眉骨突起,双目精曜,顾盼生光,端得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也是好模样,有诗为证:

龙犀入发挂日角,双目生辉照非常;

凤仪不须依藻饰,太平定见真章。

盖海东齐出琅邪,眉峰低语诉百华;

隆准一望山河秀,岁始开尽四时花。

和颜从面道恭俭,身端行治透温良;

翩翩公子王中相,今朝鹤舞鸣八荒。

三世袭封得基业,风光背后是飘摇;

衣冠南渡罗浮记,五马开朝过大江。

司马伦循声望去,见是司马睿,心道:“此子向来少言寡语,不知今日为何说话。”又思:“虽说此子平日,声希味淡,却好歹是个宗亲,也算得体面。”即道:“琅琊王有此意,朕心甚慰,如此,便与太上皇即刻起行,不得怠慢。”司马睿叩拜出宫。司马伦见去了太上皇,心中大悦,即行封赏,废皇太孙司马臧为濮阳王,立长子司马荂为皇太子,封次子司马馥为京兆王,三子司马虔为广平王,幼子司马诩为霸城王,皆兼官侍中,分握兵权。又命梁王司马肜为宰衡,何劭为太宰,孙秀任侍中中书监、兼骠骑将军、仪同三司,义阳王司马威为中书令,张林为卫将军,余党皆为卿将,越级提拔,不可胜数。下至奴仆士卒,也是封官加爵。孙秀进言:“新皇开朝,理应普天同庆,皆行封赏。”司马伦喜道:“爱卿之言,正合朕意。”随即颁诏:“天下所举之贤良、秀才,孝廉须考试,郡国计吏,及太学生年十六岁以上,皆为朝廷署吏;守令赦日,在职郡守县令皆封侯;郡属官吏,皆举为孝廉,县属官吏皆举为廉吏。”此诏一出,朝堂一片欢声,百官叩拜,皆大欢喜。不提。

且说司马睿送惠帝去永昌宫。惠帝一路哭叫,行至半路,已是口干舌燥。司马睿忙下马取水,为惠帝解渴。惠帝又哭:“朕观察众臣,唯你宽厚仁孝,不似那奸邪狠毒之人,朕若复归宫中,定要好好待你。”司马睿闻言,心头一阵唏嘘,只言:“陛下莫要他想,保重龙体,方是根本。”遂起驾上马,约有数时,至永昌宫。司马睿上前,见谷水东迳,三城相连,高楼入云,芳林如影,不由赋诗为叹:

东起阆风西登台,重楼飞阁伴孤哀;

一城说尽前朝事,满目缤纷正当来。

司马睿下马,送惠帝羊后入城,待安顿下来,已是日落时分。司马睿拜别天子,出得城来,正要上马,却见一老者拄拐而来,龙钟老态,颤颤巍巍,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司马睿连忙上前,扶起老者,口称:“老人家,可否伤到身子?”老者起身说道:“妨,妨。”司马睿又俯身细看,见确大恙,方安下心来,又问:“老人家,此处乃永昌宫,四处并人家,为何独自到此,你是哪里人氏?家在何处?我且差人送回。”老者也不说话,只目视司马睿,良久方道:“公子相貌非凡,想必非寻常人家。”司马睿叹道:“说非寻常,也是寻常,我乃宣帝之后,琅邪武王之孙,琅邪恭王之子,琅邪王司马睿是也,虽有虚名,却与常人异。”老者说道:“原来是琅邪王,公子宅心仁厚,高情远韵,且面生龙凤之相,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司马睿慌忙作答:“我承祖上荫德,袭封王侯,已感天子眷顾,朝廷大恩,只求安度一生,老人家莫再谬言。”老者笑道:“循念而行,凭心而事,但寻前路,莫问风雨。人间更替自有定数,天下大事皆是如此。”司马睿略有所思,又细看老者,见眼前之人面冠长须,慈眉善目,宽袍大袖,一尘不染,直觉神清气爽,正要问其姓名,老者知其心意,继笑:“你莫要问我来历,我今番前来,只为解你一难。”司马睿诧道:“我有何难?此话从何说起?”老者回道:“莫问难从何起,人生怎会难。我有一简贴,危急存亡之际,方可看简,亦可解救。”司马睿接过简帖,正要答谢,抬首看时,已不见了老者。司马睿慌忙礼拜,口称:“是哪位仙家?我有眼不识神仙至,未能相认,还望留名,日后以塑金身,早晚焚香,茶果敬献。”喊了数声,未有应答,只得起身,小心收好简帖,上马返京。

司马睿返回洛阳,已是子时,不得入城,只好在外歇息。翌日进城,见街市尽卖狗尾,心中疑惑,寻一商家问之,商家答道:“客官不知,新皇登基,改元建始,大封官爵,貂尾珍贵,而府库不足供给,以致貂蝉冠上貂尾奇缺,不得已用狗尾续之,故处处叫卖狗尾。”司马睿闻言,心中大怒,自道:“貂不足,狗尾续,千古奇观,闻所未闻,如此下去,社稷危矣。”正在愤慨,忽有一人从后而至,叫道:“殿下好找,原来在此。”司马睿回头一看,原是王导,忙道:“茂弘有何要事?如此急切。”王导回道:“赵王得登大位,今日要祭祀太庙,令宗亲同去,悉点人数,独缺公侯。”司马睿怒道:“休说我方才回来,便是得闲,也不愿与那老贼同流,愧对列祖列宗。”王导忙道:“殿下莫要意气,常言道,忍一时之气,成一世之功,司马伦大权在握,党羽遍布,殿下势单力薄,兵权,切莫违逆,以免生祸。”司马睿言,思索片刻,遂与王导往太庙去。

至太庙,只见三千铁骑,八百御林,侍中孙秀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太和钟起,司马伦离辇上殿,钟声止,鼓乐鸣,上悬天灯,下陈祭器,正案之上,设爵三、茶一、汤二、饭二、菜四、炙肉一、炙肝一、肉骨一、油饼一、角儿一、栗一、枣一、圆眼一、荔枝一、胡桃一、馒头二、羊肉一、豕肉二、汁壶一、酒壶一,左侧设司樽桌,放酒樽,右侧设祝桌,放祝版,烟云缥缈,烛影摇红。司马伦三上香,文武随班叩拜,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从殿中门出,至神帛炉焚烧。司马伦与众官四拜,行三礼,祭仪完毕,出庙门,上金辇,群臣随后,未行几步,忽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有诗为证:

陌上穿林听萧飒,水中飞叶起波澜;

行走不见天边日,十里狂风漫尘沙。

众人不敢睁眼,皆以袖遮面,司马伦在辇中,不知外面情形,只觉有异,正要说话,忽闻头上一声响,麾盖吹折落下,吓得赶忙缩头,跳下金辇。也是奇怪,那麾盖一折,狂风即刻消宁,霎时风平浪静,众人皆面面相觑,甚是诧异。孙秀上前急道:“陛下受惊。”司马伦惊魂未定,问道:“麾盖吹折,主何吉凶?”孙秀略有所思,说道:“此乃不祥之兆,陛下新登大位,恐有反复。”司马伦闻言大惊,忙问:“如之奈何?”孙秀回道:“今太上皇迁往永昌宫,且资质愚钝,料大碍,然皇太孙司马臧,废为濮阳王,此子聪慧敏悟,甚得人心,恐有文章。”司马伦怒道:“即如此,可速杀之,省却后患。”孙秀得令,遂唤过太平将军胡沃,面授机宜,胡沃悄然退下,单人单骑,往濮阳王府而去。

二更时分,濮阳王府,司马臧正在寝宫,秉烛夜读,有侍女进来道:“天色已晚,殿下宜早歇息。”司马臧答应一声,抬首望一眼窗外,见明月高挂,万籁声,不由一丝睡意,袭上眉头,侍女见其疲惫,赶忙上前,熄烛侍寝。二人睡下,尚未合眼,忽闻窗外一声笑,凄凄惨惨,甚是煞人。司马臧惊起,问侍女:“何人发笑?”侍女不知,复点烛,临窗而视,未见有人,又左右而看,仍不见异常,遂放下心来,言道:“想是风急打叶,似笑非笑,让人觉罢了。”言毕,忽闪出一物,蛇头蛇尾蛇身,而人手人足,着实可怖,直骇得侍女面如死灰,心胆俱裂,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怪物探头张口,咬住侍女首级,往下一扯,即取了性命。司马臧听得动静,不知出了何事,赶紧下榻来看,恰见得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直往外走。忽有一人现出,拦了去路,司马臧看不清模样,惊问:“你究竟何人?意欲何为?”来人回道:“我乃太平将军胡沃,今奉天子诏令,特来取你性命。”司马臧怒道:“司马伦篡逆违天,不得好死,你等助纣为虐,亦难有善果。”胡沃也不着恼,只念动玄语,背后现出化蛇,疾如旋踵,未等司马臧反应,即取了性命。胡沃见司马臧身死,收了人蛇,悄然出府,回宫复命。

孙秀得了消息,忙报于司马伦,司马伦闻知大喜,令孙秀昭告世人:“濮阳王自废皇太孙,心有怨恨,多有妄言,朝廷虽不究,然获罪于天,今暴亡府中,世人须谨以为戒。”此言一出,天下尽知,举朝哗然,众官心如明镜,皆晓乃司马伦所为,只是慑于威权,不敢言矣。可外镇亲王,却不尽然,司马臧之死,倒惹怒了一人。

只道此人是谁?原是齐王司马冏。齐王自被贬,外镇许昌,然心有不甘,时时探察京城动向,得知司马伦篡位称帝,本就按捺不住,此时忽闻皇太孙被害,勃然大怒,即唤来长史,草拟檄文,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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