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道:“我保证只有你能闻到,相信我。”
说完,站起身,径直朝飞船尾端走去。
林内尔在位置上,手指在扶手上敲点着,侧头看窗外,又低头看光脑,最后一咬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此时飞船刚刚起飞,其中一间洗手间门紧闭着。林内尔呼出一口气,抬手还没敲下去,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狭小的空间里很干净,还没被使用过,因此没有任何异味。空气中只有雄虫的信息素的味道,紧密的缠绕在林内尔的皮肤上。
就像鱼儿重新游回了水里,得到滋润的林内尔低低喟叹一声,只觉得多日来的烦躁与焦虑都得到了充分的纾解。他靠在闻堰怀里,还不忘确认:“其他雌虫真的闻不到吗?”
闻堰低头吻他的唇:“嗯,放心。”
他们接过太多次吻,林内尔已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眉头微蹙,嘴唇微张,任由闻堰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在这拥挤的空间里回响。忽然,他发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撩了起来,不由一惊,头一偏,闻堰的舌头就从他嘴里滑了出去,在唇角留下一抹湿痕。
林内尔警觉道:“你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闻堰辜道:“我只是想摸摸你。”
“不准。”在全是同僚的飞船上被雄虫标记已经是林内尔接受的极限,“别做多余的事。”
闻堰便收回手,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让他转过身去,继而撩起他后颈的细碎红发。
林内尔转过身去后,便闭眼等待着。先是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后颈,紧接着,腺体上一阵刺痛传来,随着信息素的注入,疼痛又慢慢转变为说不出的充盈和舒服,骨子里都酥了,身子也懒了,再不想动。
闻堰也很有眼色,标记结束,立马接住了林内尔的身体,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同时埋头下去,浅浅的亲他的脖子,并不留下吻痕。
“抱歉。”他轻声道,“又让你难受了。”
一般雌虫得到一次内射和标记,能有起码半年的时间不会主动对信息素产生渴求。林内尔的情况明显特殊很多,不仅有主动的发情期,对信息素的需要也比其他雌虫更多些。
缓过这阵头皮发麻的舒爽感,林内尔推开了闻堰,并不接他的话,只红着耳朵一言不发的整理好衣领,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座位后,又过了一会儿,闻堰才回来,刚好隔开了时间差。
原本林内尔还害怕会被其他虫发现标记的事情,看着窗外紧紧抿着唇,坐姿也有些僵硬。但没过一会儿,刚被标记过的身体就开始昏昏欲睡,侧头靠在闻堰的肩膀上打起盹来。
闻堰把毯子重新盖在林内尔身上,这才重新拿起光脑,点开了一个熟悉的聊天栏。
【闻堰:回来了。过段时间见一面?】
很快,回复发来。
【邵臣:行,哥们儿随时随地,除非陪老婆。】
闻堰把军部的地址发过去,然后看着身边沉沉睡去的雌虫,浅浅的笑了一下。
此时此刻,他握着林内尔的手,竟有些感谢那个把自己设计死在车祸里的便宜爹。否则现在,他大概已经娶了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每天戴着假面回转于名利场间,被冰冷的锁链拴着,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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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星后,紧接着便是颁奖典礼和庆祝晚宴。
闻堰肩章上添了颗星,升了官,立马便成了焦点对象,谁抓着他都要劝两杯酒。
他再会找借口,也不得不被灌了好几杯,要不是林内尔一直冷着张脸跟在他身边,能不能直着走出门去都是未知数。
酒精带来的刺激转瞬即逝,紧接着就是欲裂的头疼,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偏偏他的酒量很好,虽然难受,但并不会醉。好不容易挨到了晚宴结束,闻堰跑到洗手间把胃里的酒全都吐了干净,又漱了两遍口,才感觉好一点。
走到外间,林内尔正抱着他的军装外套,倚在墙上心不在焉的看一旁的挂画,见闻堰出来,把外套朝闻堰一扔,便扭头向外走。
闻堰一边穿外套,一边跟在林内尔身后,等上了飞行器,立马便把军雌扑倒在座椅上,吻了过去。
林内尔挣扎两下,侧过头:“一股酒味。”
闻堰便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压过酒味,唇抵在军雌的下巴,笑着道:“等会儿就闻不到了。”
私人飞行器的空间本就不大,在雄虫信息素的包裹下,林内尔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灯光昏暗的暧昧距离间,他抓住闻堰的衣服,眼里带着只有在远离明亮处才会出现的措:“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闻堰带了三分醉意,眯着眼,端详着眼前漂亮的红发青年:“我怎么了?”
林内尔却闭紧了唇。
闻堰浅浅的笑了笑,不追问,凑唇上前吻住军雌的唇。
不久前还拒雄虫于千里之外的青年被他搂在怀里,脸色绯红,却没有挣扎。同行多年,闻堰见过林内尔战场上杀敌,或训练时或私下里狂躁的模样,曾难以想象把这样一只雌虫拥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如今夙愿以偿,每次亲吻都格外热烈。
舌尖相抵,随即便是缠绵又温柔的挑逗,闻堰调整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将林内尔搂进怀里,手掌撩开雌虫的衣摆,滑了进去。
军雌常年锻炼的年轻身体肌肤光滑且富有弹性,肌肉紧实分明。林内尔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又在信息素和雄虫温柔的爱抚下慢慢放松。
长吻结束,他有些紧张的抓住了闻堰解自己皮带的手:“要在这里做?”
闻堰道:“只做一次。”
林内尔侧头看了眼窗外,身体已经产生了反应,同样难耐渴求,却还是法接受在这种随时可能有谁来的地方做爱,坚持摇头:“不行。”
他说出这两个字时,声调微微发颤,连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是欲拒还迎。
闻堰跟着看了眼窗外,笑了笑,直起身将他搂进怀里,将飞行器调成了自动驾驶,在上升的悬浮感中,轻声道:“那回家,回家以后再在飞行器上做,好不好?”
飞行器驶离了方才的地点,林内尔顿时感觉松了口气,他恼羞的瞪了闻堰一眼。
闻堰抬腰,用胯下的硬挺不轻不重地顶了雌虫一下,动作流氓,语气却软软的,带着笑意:“宝贝,好久没做了,我太想你了,疼疼我吧……”
隔着衣物,林内尔好像也能感觉到那物滚烫的热度,后穴竟忍不住翕合着流出更多汁液:“你……都回家了,为什么要在飞行器上做?”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好嘛。”闻堰让林内尔侧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飞行器行驶在半空中,载着他们掠过璀璨如星河的万家灯火,“比如这时候在空中做,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林内尔的回应是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闻堰笑起来,揽住林内尔的肩膀,又一次吻了上去。
说好了回家再做,闻堰守约的没有越线,可亲吻与爱抚却一点没少。等飞行器在目的地降落,林内尔身上原本规整的军服外套已经飞到了后排,衬衫凌乱,最上面的扣子扣着,下面的扣子却已经被全数解开,露出整齐分明的腹肌。
短时间的频繁亲吻,他的唇已经如玫瑰花瓣那样鲜红欲滴,微肿着似在索吻。下身皮带半解,胯部已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小鼓包。
细小的震动后,飞行器停稳。
闻堰道:“到家了。”
林内尔的身心都已被亲吻和信息素搅得一塌糊涂,紧紧抓着闻堰的衣服,没有说话,双腿却悄然息的分开。
闻堰立马会意,手指灵巧的挑开军雌的皮带,抽出,然后,军裤和内裤也被一同扒了下来。
他搂着怀里只穿了一件半敞衬衫的林内尔,手掌上下抚摸军雌光洁的小腿,又慢慢往上,嗓音因为克制了太久的欲望而显得微哑:“记不记得,那天你喝醉发情以后,也是这样,坐在我的腿上,被我用手指插穴插射了?”
林内尔低头看着闻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路向上,握住了自己勃起的性器,身体一颤,竟有些分不清此刻朝自己袭来的是身体上的快感还是心理上的快感。
他伸手抓住闻堰的手腕,随着茎身上手指的动作不住喘息,想起那次的事,眼眶红成一片:“你就是个骗子……”
闻堰也不说为自己开脱的话了,轻轻的笑了笑。
军雌的身体在路上就已被撩拨到了极致,不一会儿便射了出来。他的臀缝湿成一片,闻堰将手指探进去的时候,穴口已经又湿又软,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穴道紧致高热,满是黏液的穴肉缠绕在指腹,随着雌虫的呼吸微微收缩放松。闻堰浅浅的抽插两下,便拔了出来,随后扶着林内尔的身体,让他正对着重新坐到自己腿上。
驾驶座上,林内尔已近乎赤裸,他却依旧衣冠楚楚,只伸手解开了腰带,掏出勃起的粗长性器。
林内尔在腰后手掌的引导下,生涩的抬起了腰,慢慢向前挪动身体,与闻堰紧贴在一起。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后穴处抵上了一根粗硕的硬物,带着滚烫的体温。
领会到雄虫的意思,他脸色瞬间红了个彻底,僵硬道:“我不会。”
“别怕。”闻堰一手扶着肉棒,一手在林内尔的后背上下抚摸安抚:“慢慢坐下来,不会痛的。”
当然不会痛,他的身体为面前的雄虫打开了太多次,早已习惯了那优越的尺寸。
林内尔强忍羞耻,皱着眉,沉下腰,将那根粗长的肉棒吞进了身体里。在信息素的催化下完全动情的后穴只有些许的酸胀感,剩下全是被充盈的满足和快感,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闻堰的肉棒破开自己身体深处的感觉。
而这一切全是他自己主导的,是他主动将雄虫的肉棒吃进自己的穴里。
坐到最底部的时候,林内尔仰起下巴,喉结滚动,紧紧抿住唇才压下那声满足的呻吟。
好舒服,太舒服了。
身体的空缺处被完全填满,愉悦感直达大脑,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不只是愉悦,仿佛数情感混杂在一起,法形容,只觉得满足、满足、还是满足。
在闻堰的低声诱哄中,林内尔搂着他的脖子,腰肢抬起放下,主动让那根肉棒在自己的身体里抽插。与过往的每一次性爱都不同,这次的主导方是林内尔,抽插的频率,深度,角度,都由他自己掌握。
闻堰靠在椅子上,已出了一身的汗,军雌的穴又紧又热,吸吮着他的肉棒,带来源源不断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修长的后颈,光洁的裸背,细瘦劲腰,再到滑腻的臀肉,红发青年紧皱着眉,红眸眯起,在他的身上起伏着身体,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情欲的红潮。
有一刻,闻堰甚至想,早知如此,他在山洞里时就该把林内尔压在怀里,烙下标记。
但如果那么做,他将永远法得到林内尔的心,也根本不可能见到青年心甘情愿含着自己的肉棒主动起伏的动情模样。
闻堰抬头吮住林内尔的唇,腰胯配合着他的动作,一下下上顶,终于在某一次进入时,坚硬的肉头顶开了雌虫身体内部那个隐秘的小口,肉棒长驱直入,滑进了生殖腔道。
红发军雌失神的张大了嘴,过度的快感令他连呻吟都法发出,只能颤抖着身体挺着肉棒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闻堰被痉挛的穴肉吸着,再法忍耐,翻身将林内尔压在身下,抓着两条长腿,挺腰猛力肏干起来。
他每一下都顶的很深很深,在雌虫湿热的身体里肆意征伐。理智已不复存在,唯有本能与情欲的烈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们的血肉都焚烧殆尽。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光,闻堰细细描摹身下雌虫深陷于情欲的眉眼,一次一次的亲吻,满是爱怜。
在商场浸淫许久,他爱说场面话,更爱将话语裹上糖衣装饰,半真半假间,有时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唯独在林内尔面前,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感知到心脏的跳动,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样将任何人事物都用利益衡量的商人也有滚烫的真心实意存在。
一开始只是感兴趣。
后来是被吸引,直到沦陷。
这份感情究竟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闻堰重复说了那么多遍,可实际上,他也不算清楚。情感对他这样出身在商贾世家,亲缘淡漠的人而言,要辨认实在太艰难也太困惑。
他只知道,此刻被他拥在怀里的军雌,他是论如何都要彻底占有的。
卑劣也好,虚伪也罢。使用手段,甜言蜜语。
说是只做一次,可S级雄虫隔了近一个月才得以释放的情欲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解的。闻堰也是发了狠,搂着雌虫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抵着生殖腔里的嫩肉射出来的时候,林内尔已经累得靠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飞行器里一片狼藉,全是液体和欲望的气味。
闻堰又吻了吻他的唇,等他抱着林内尔回了家,才迟迟意识到,刚刚那场性爱,除了喘息和呻吟,他们就一直在相拥着亲吻,竟谁都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