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美丽得不可方物，像极了他们的王。
美丽、高贵、强大、冰冷，眸子里盛着大海，让人难以窥探，性情更是多变，让人难以捉摸。
五年前，当孙晁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没有要和她斗的想法。
当时她满怀仇恨，将九间殿杀得血染一般，他至今都记得那恐怖的场景。
后来，他再看见她时，那双眼睛里已经过滤掉所有的仇恨，独留一份死寂。
之后便是九间殿的高调整改，看不透高高在上的王女究竟想做什么，但只要九间殿之首足够强悍，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那位大人的后继者，必须是强者！
他叹了口气，“殿下问吧。”
“好，我也不啰嗦。赵氏的事儿，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佰貘的表情有些犹豫。
咲夜瞥了一眼，“有，还是没有。”
孙晁：“有。”
“大人。”佰貘喊了声。
孙晁朝她摇了摇头。
咲夜看向他，“说下去。”
孙晁：“赵卫不是我们动的手，但可能和我们有关。”
咲夜：“继续。”
孙晁咳了声，佰貘倒水给他润了润喉。
“我手下与赵氏有生意往来，在赵氏也埋有眼线。可就在前不久，我的药源和佰貘的信息网络突然被人截断了半小时。”
佰貘：“我们后来调查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也是赵氏暴毙之后才发现了问题。”
咲夜：“什么问题。”
孙晁：“这是只有药商内部知道的事，赵氏近期新开发的药有问题，但这件事被军方瞒了下来。”
咲夜想了想，“你给赵氏供药，可供药的也不止你一家。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赵氏的药方，是我的。”
“你说什么？”
咲夜死死盯住他。“是你给的？还是被偷走的？”
“被偷走的。”
咲夜：“呵，这事可真新鲜！还有什么，继续说。”
孙晁斟酌了下，开口：“关键是那不是药方，而是从鲛人身上提取的分解物质。虽然后来被人调整过，但我还能看得出来。”
佰貘：“要命的是谁也没想到这个会失窃，晁大人因为研究以药商的名义进过大量的原材料。”
过了半天咲夜都不说话，两人坐在她前面也保持沉默。
过了会儿咲夜才开口，语气有些森然。“五席，你在做什么研究。我好像...从未听你提起过。”
孙晁淡淡道：“只是照例分析，所以没有报备。”
“照例分析，呵，又是照例...我倒是越来越好奇鸦叔到底留给你们什么事，让你们把它当免死金牌一样在我面前用。”
孙晁愣了愣，殿下她，知道什么了吗？
“殿下...”
“你们可以走了。”
咲夜忽然送客，孙晁、佰貘都是一愣。
她背过脸去，“既然是鸦叔交代的事，我就先不过问。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殿下，你。”
“没有我的吩咐，其余的事你们不用管。”
虽然不知道咲夜有什么打算，但她这么说自然是有了盘算的。
孙晁：“是。”
咲夜兴致恹恹，朝他们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两人离开包厢，佰貘问道：“殿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孙晁：“也许吧。”
不管咲夜知道了什么，前任鸦殿有过交代，那件事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
咲夜趴在桌子上，疲惫地闭上眼。
“...鸦叔啊，你看你都给我留的些什么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