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纸糊窗缝里漏进来,照亮了木屋角落。火塘里还压着火,粥香混着草药味,正一点点溢出来。
岑夙照例是打了个Si结,拿着昨天的发带随便缠了个松散的辫子,她默默怪这发带实在不好用只能当个没用的装饰。
“出来了?”祁瑾正在舀粥,他把碗递过来,“昨夜你翻来覆去,喝点这个稳神。”
岑夙接过吃了一勺,入口先是米的清甜,随后才泛出药草的苦意,却被红枣和一点陈皮压住了,苦得不显突兀。咽下去,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睡得好不好?”
祁瑾把汤勺搁下:“因为我和你一起睡的啊。这屋子太破,修两间屋子不如把窗户墙壁都补补。”
岑夙指尖一顿,手里的瓷碗险些滑落。她沉默片刻,强迫自己喝粥,其他的就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