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程叙那边松口了,愿意离婚,但想要一大笔补偿。”
“我没有钱,”
沈岁立刻慌了。
“我所有的工资都被他拿走了。”
“别担心,”
叶婧槐安抚道。
“傅司宴说他会处理,程叙那种人,不过是想敲诈你一番。”
果然没过两天,律师就带来了好消息。程叙不仅同意净身出户,还签了不再骚扰沈岁的保证书。
叶婧槐知道,这背后肯定是傅司宴动了手段。
那天晚上她特意做了几个菜,想谢谢傅司宴。
他回来时,沈岁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开门声猛地站起来,手不自觉地理了理衣角,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
“傅先生回来了。”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怯生生的意味。
傅司宴“嗯”了一声,脱下西装递给女佣,目光扫过客厅时,在沈岁身上停顿了半秒,随即落在叶婧槐身上。
“手续办好了?”
“办好了,”
叶婧槐笑着给他盛了碗汤。
“多亏了你。”
沈岁也跟着站起来,想去厨房帮忙,走到傅司宴身边时,脚下绊了一下,身子微微晃了晃。
傅司宴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她猛地缩回手,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傅先生,我没站稳。”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没事。”
傅司宴收回手,语气平淡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叶婧槐正忙着端菜,没注意到这一幕,只是回头对沈岁说。
“快来吃饭吧,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鱼。”
沈岁应了一声,走到餐桌另一侧坐下,目光却时不时偷偷往傅司宴那边瞟,见他看向自己,又慌忙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吃完饭,傅司宴去书房处理工作,叶婧槐收拾完碗筷,拉着沈岁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削苹果。
“感觉你今天状态好多了,”
叶婧槐把苹果递过去。
“等身体再恢复些,我陪你去找份工作。”
沈岁咬了口苹果,点点头。
“我什么都能做的,以前在服装厂上过班。”
“慢慢来,”叶婧槐笑了笑。
“不急。”
正说着,傅司宴从书房出来,要去接个电话,路过沙发时,沈岁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滚到了傅司宴脚边。
她慌忙弯腰去捡,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恰好撞在傅司宴的膝盖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脸颊通红,眼眶却有点红,像是吓坏了。
“我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
傅司宴往后退了半步,让女佣过来收拾,自己转身去了阳台。
叶婧槐看着沈岁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当她是还不适应和傅司宴相处,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的,他不介意这些。”
沈岁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却绞着衣角,嘴角悄悄勾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沈岁在医院的治疗很顺利,心理医生说她状态好转了很多。
叶婧槐每天陪她说话,两人之间越来越亲近,有时甚至会聊到深夜。
“婧槐,你和傅先生真好,”
一天晚上,沈岁靠在床头,看着正在给她倒水的叶婧槐。
“他对你那么好。”
叶婧槐笑了笑,把水杯递给她。
“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复查。”
她转身离开时,没看到沈岁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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