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毫征兆的下起了雨。
邵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淅沥小雨,微微出神。
孤身一人的环境下,雨声将他又带回了曾经的回忆里。
灰红色的砖墙,没有铺地板的光秃秃的水泥地,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小桌子,狭窄又昏暗的,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子,这就是邵臣第一次打职业住的地方。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邵大少爷,还是头一次真正的面对上传统意义上的人间疾苦,对这恶劣的生存环境简直目瞪口呆。
不仅住的地方简陋,伙食也很可怜,不是泡面就是馒头咸菜,偏偏邵臣还拼着一口气,不愿去用银行卡里的钱。
那时的邵臣满腔少年意气,总想着自己能拼出一片天地,然后远走高飞,彻底和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妻划清关系。
可是,等他真的熬出头了,成名了以后,所有人却又把他的努力,归咎于优于常人的家世上,说他如果不是有个好爹妈,怎么可能这么舒服的打职业。
邵臣有时真想掰开这些键盘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才能说出这种毫根据又充满轻蔑恶意的话语。
若是换了个人,怕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澄清谣言,证明自己如今的成就都是在不依靠任何人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但邵臣没有。
在铺天盖地的议论面前,他突然意识了一件事情:他曾坚持的一口气,其实什么也不算。
就算邵臣努力又如何,咬牙吃苦又如何?他最后到底证明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说他靠关系,靠家世,靠钱……唯独不是靠他自己。
而舆论风起,邵臣的父亲,却没有发来哪怕一个关心的电话或消息。
他给了邵臣钱,给了邵臣一定的自由权利,那就够了,在他们心里,对这个儿子的职责,就已尽到位了。
其他的,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邵臣以为自己咬牙吃苦,不用父亲的钱做出成绩,就能让父亲另眼相看,然而对方根本就不关心他,他是死是活,到底有没有用那些钱,他自然也不会在意。
甚至最后所有的努力还被归结于他的家世背景上,这让邵臣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后来,邵臣不再对依靠自己的家庭做事避如蛇蝎,银行卡里的钱,父亲母亲的人脉,公司职务股份,豪华游轮私人飞机……
你们不是说我靠家里吗?
那我就把这件事变成事实。
这么好的资源放在身边,不利用才是傻逼。
闻堰后来对他说,那时候的邵臣,就像是突然过了叛逆期,一下子懂事了,一下子聪明了。
只有邵臣自己明白,他不是懂事了,也不是变聪明了,而是真正的放弃了。
他放弃了再从那对父母身上,得到任何的情感。从此以后,他们对他而言,只剩下了冰冷的利用价值。
可孤身一人的时候,邵臣还是会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家里还住在一个房子里,一家三口,父亲很严肃,母亲很温柔,不过生气发火也很凶。每天晚上,他们家里都会按时飘出饭菜的香气,饭前洗手时母亲会帮邵臣挽袖子,吃完饭父亲会带他出门散步。小区旁边公园里小孩子的笑闹声,邵臣如今闭上眼,好像还能听见。
只是再法回去了。
二十三岁的邵臣,已见过数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顶端,得到了大部分人永远法得到的荣耀,他是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命运宠儿,是招招手就能得到数真心的风流浪子。
开心吗?
肯定是开心的。
可幸福吗?
这邵臣就法回答了。幸福是个很抽象的东西,但毫疑问的,它给人最大的感受,不是兴奋快乐,而是安全感。
邵臣的床上,数男男女女,来了又走,是因为他以为只要感受其他人的体温,让孤独法靠近自己,他就能处于安全的地带。
然而,那种安全感是虚假的。
真正的安全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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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肖恩匆忙的赶回家,发现邵臣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脚步一顿,动作下意识放缓。窗外雨声依旧淅沥,气温因为下雨的关系,较之下午,降低了许多。
瑞肖恩拿起毛毯,想给邵臣盖上。却不想刚走上前,本靠在沙发上小憩的灰发青年就睁开了眼。
“唔……”因为醉酒,他的脸色有点微红,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连眉毛都皱了起来,“宝贝,你回来了……”
“是。”瑞肖恩俯下身,摸了摸雄虫的额头,“雄主,您头疼吗?我去给您准备冰毛巾。”
邵臣却笑了下,与平时的温柔多情不同,醉了酒的他笑起来,有种痞痞的感觉,好像一肚子都是坏主意。他拉住了瑞肖恩的手腕:“冰毛巾没用。”
瑞肖恩停住,他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雄虫的信息素开始变浓,带着酒气,还有一种很淡很淡的甜甜的香气。
他任由邵臣把自己抱进怀里,顺从的两腿分开,跨坐在雄虫的大腿上。旁边宽敞的落地窗没有拉窗帘,尽管已是傍晚,但飞行器和车流声依旧热闹嘈杂。瑞肖恩低头下头,对正眯着眼解自己军服纽扣的雄虫轻声道:“雄主,我们去卧室,好吗?”
“不好。”
军服外套解开,里面的白衬衫被没有耐心的雄虫一把撸起,一对雪白饱满的胸肌和粉红色的乳头便暴露在空气之中。邵臣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一下一下挑逗雌虫敏感的乳孔,又用虎牙轻轻咬了一下,他撩起眼帘,眸子里盛着有些恶劣的笑意。
“我想在这儿肏你。”
而面对邵臣,瑞肖恩从来都是法拒绝的。他咬住下唇,轻轻点头,雪白的皮肤上因为情动,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胸口乳头被不住的舔弄吮吸,阵阵酸甜刺激的快感从乳头处电流般漫延到整个胸口,而邵臣似乎是有意想要他听到,每一下亲吻都很响亮,带着暧昧的水声,充满了整间客厅。
渐渐的,瑞肖恩法再抑制住喉咙里的呻吟,半小时前还军装整齐冷漠严肃的虫族上将,此时靠在自己雄主的怀里,目光迷离,脸上泛着浅红的情潮,军装剥开,两片饱满的胸肌看起来比女人的乳房还要可口。
雄虫的信息素在此刻就是最好的春药,瑞肖恩感觉自己军裤后方已经湿了一片,闭上眼,他强忍羞涩,低头索吻,想要把青年的注意力从那两枚已经被玩的红肿的乳粒,转移到自己的后穴上。
可醉酒后的邵臣非常不配合,侧头躲过了他的唇:“不准亲我。”
瑞肖恩一怔,下意识问:“为什么?”
一瞬间,他的心里已掠过很多答案——因为有其他更喜欢的雌虫了,因为已经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明明就靠在雄虫的怀里,瑞肖恩却患得患失的不像他自己。
灰发青年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语气带着些许埋怨:“因为你最近对我好冷淡啊,我不开心,就不想亲亲你了。”
说着,邵臣又紧紧搂住了怀里雌虫的腰:“你的腰好细啊,这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嘛……”
这两句话根本前后不搭,瑞肖恩被紧紧搂着,才终于感受到,自己正在面对一只醉了酒的雄虫。
对上灰发青年有些迷茫的双眼,瑞肖恩忽然感觉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克制不去接近的坚持,一下子倒塌了:“不是冷淡,是我担心会让您感到厌烦。”
邵臣这会儿终于是彻底醉了,因酒意而混沌的大脑论如何也找不回半点清醒,他干脆也就不找了。向后靠在沙发上,他抬起一只手,虚虚握住瑞肖恩的胸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厌烦?……厌烦谁啊?”
瑞肖恩从未被如此频繁的玩过这个部位,脸和眼眶都红了,他咬住下唇,努力把呻吟咽回去,可前方的肉棒却已经硬邦邦的勃起,抵在邵臣的小腹上:“担心您……厌烦我。”
“怎么可能。”邵臣笑起来,明明醉了,双眼却亮晶晶的,他用力亲了一口瑞肖恩的胸:“你是我老婆啊,老公怎么会厌烦老婆呢。”
瑞肖恩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醉鬼,而喝醉了的人说话是最不能信的。偏偏在这样坦诚又可爱的态度面前,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寻求更多。
银发军雌低下头索吻,却再一次被拒绝。
邵臣道:“不亲你啊,说了不亲就是不亲。”
瑞肖恩眼神微动,一头银发已然散乱,他低声道:“您不能原谅我吗?”
邵臣眨了眨眼:“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就考虑原谅你的事。”
他们结婚也有一个月了,从新婚那夜起,瑞肖恩每次和邵臣做爱,都是会把面具摘下来的,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惯。可面对眼前这样醉醺醺的雄虫,他莫名有种第一次摘面具的感觉。
手指抚上冰冷的面具,瑞肖恩轻声道:“您不要被我吓到。”
邵臣似乎有点不解,微微歪头:“为什么会被吓到?”
瑞肖恩道:“因为我……”
“因为你毁容了?”邵臣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搭在他腰上的手一路向上,像是捏猫儿一样捏住了他的后颈,指腹缓缓的在代表标记的浅浅的牙印上打转,突然叹了口气,很沮丧道:“唉,你怎么就毁容了呢?”
瑞肖恩捏住面具揭开的动作顿住:“您很失望吗?”
邵臣道:“当然失望啊,好失望好失望好失望的……”
他每说一句“失望”,瑞肖恩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攥紧一分。
不过紧接着,邵臣又凑了上来,仰头响亮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可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这下轮到瑞肖恩问“为什么”了:“为什么不重要了?”
醉酒的邵臣笑起来有点傻兮兮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重要了。我想亲你,想抱你,想和你在一起,想看着你给我做饭,想要和你一起出去约会。”他一边说,一边用醉的醺红的脸非常依恋的蹭银发军雌的肩膀:“想你陪着我,所以你的脸根本不重要了。”
瑞肖恩眼神微动,他低头,学着邵臣的模样,生疏的吻了一下雄虫的唇角:“您想我一直陪着您吗?”
邵臣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瑞肖恩伸手向后抓住了邵臣捏自己后颈的手腕,摁在腺体上:“我已经是您的所有物了,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会限的陪伴您,给予您我所拥有的一切。”
他一字一句,神情认真。
邵臣没再说话,只是突然发力,将身上的雌虫压倒在沙发上。
“不是所有物。”他拉长了语调,撑在瑞肖恩身上,眯起眼懒懒的笑:“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宝贝。”
瑞肖恩身上的白衬衫几乎是被粗暴的扯开的,面具也被掀开,紧接着便是雨点般的吻落下。
伤疤又被吻了。
邵臣嘴里说着失望,说着不喜欢,其实最常亲吻的,却正是瑞肖恩这张疤脸和左臂的伤处。
雄虫灵巧的手指,此时如欣赏艺术品般,掠过他泛着情潮的身体,在军裤的皮带前停下。
悉悉索索的,是衣物被解开脱下的声音。瑞肖恩躺在柔软的沙发里,顺从身上雄虫的动作,慢慢分开双腿,一左一右搭在雄虫的肩膀上。
这样的姿势,他整只虫几乎被完全对折了起来,身后沾满爱液的湿漉漉的穴口也毫保留的展现于邵臣眼前。
瑞肖恩前半辈子是皇子,是军人,雷厉风行,冷漠寡言,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会被一只雄虫撼动至此,偏偏这件事就是发生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团柔软,仿佛不再像是他自己的所有物,而是如他所言,完完全全被面前的青年给夺取了。
邵臣用手摸了摸他的穴口,调笑道:“老婆,你好湿啊。”
瑞肖恩被肏熟的肉穴已经收缩着,渴望被插入了,他下意识抓住沙发的椅背,低声唤:“雄主……”
“我在呢。”邵臣动了动膝盖,却没有如瑞肖恩所想那样脱衣服,而是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瑞肖恩瞳孔微缩,大腿不安的想要并拢,然而被雄虫信息素泡软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邵臣轻而易举的就阻拦住了他的挣扎,唇向更中心的位置移去。
“啊,不、嗯啊,唔……啊!”
邵臣两手压着身下银发军雌的大腿根,拇指掰开雪白圆润的肉臀,看着粉嫩湿黏的穴口,没什么犹豫的就舔了上去。
青年粗粝的舌面刮过软嫩的穴口,将褶皱上亮晶晶的黏液一一舔吃干净,舌尖挑开软乎乎的穴肉,探进了雌虫紧致高热的肉穴里,穴肉很滑,很软,很黏,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收缩,挤压着这条陌生又灵活的软物。
邵臣头一回帮人舔穴,只知道生疏的用舌尖和舌面挑逗肉道里的嫩肉,淫水的味道有点咸涩,并不很好,但听着瑞肖恩情难自禁的尖叫和娇喘呻吟,心情倒是很不。
他模拟着性交的样子,舌头绷紧,在雌虫的肉穴里快速进出抽插,瑞肖恩的呻吟立马又拔高了,喘息和求饶声里带上了哭腔:“不要,啊……不要舔……雄主……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