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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尽处长梦醒、拾参(1 / 2)

燕琳逍拢手,掌心尚有姚琰阙留下的余温触感,他不安望向那人走远的背影,心跳得越来越快,因为担心姚先生安危,也因为他们之间的暧昧。

城东这条街上没什麽人,因为这里专卖棺材、纸紮人、香烛纸乾,鬼节已过,中秋未至,生意较冷清,原本就寥寥几人和店铺的人进出,这下看到了尘把拂尘往後Ha好,亮出剑光,所有人都赶紧关门走避。

虽然他没见识过了尘道人出手,但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可怕,像一把锋利的凶器,动辄取人X命,而且是冲着他来的。姚琰阙让他退後,他不能让姚琰阙有後顾之忧,於是手伸进袖里0出随身的刻刀往一旁巷口躲。他也想守护自己所Ai着的人们,但他没有能耐,幼年病弱,只有受人照顾关Ai的份,为了回应他们的好,所以他努力配合,做什麽都不喊累、不轻易哭泣、喝药不喊苦。

但是对着姚先生就不同,他将对兄长的仰慕和敬Ai投S到姚先生身上,在义兄身上讨不到的关怀也是,他多想和义兄过着平常的日子,而不是只有过年过节才确定对方会在,这人填满他心中空落的地方,让他这一生不至於过得那麽苍白浅薄。

对着姚琰阙他可以卸下心防,抛开一点矜持,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心情也不知不觉受其牵动。因为姚琰阙始终都包容着他。

心里一空,才意识到姚琰阙一直在麽?燕琳逍不由得自厌,尽管他屡屡冒犯,姚先生还是次次包容,为他出头。他只能尽力顾全自己作为回报,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为在乎的人做些什麽。

他又一次定定望着姚琰阙身影,那人跟曾景函不一样,曾景函只给他看自己最光明的那面,可姚琰阙老是自己走在前头。光明之中,多少会有伪装,他看着曾景函所表现出来那些灿烂明朗的景象,怎会留意底下的影子是什麽模样。而姚琰阙却巴不得将他罩在自己的庇护之中,藏得好好的,谁都找不着、伤不到。

燕琳逍忽然有些鼻酸、眼热,没有长进的一直是他自己,街上那月sE衣衫的男人也不是神仙,却为了他和那位小皇帝,身心皆强韧坚毅得如同鬼神。

那方姚琰阙站定,听那道人声音暗蕴内力,是个功底深厚的老家伙,不过他亦不是白混江湖。燕琳逍看去只见姚先生侧颜,对上那老道正脸,虽是望之俨然的老道长,但眉眼间有GU邪X跟煞气,杀意昭然,姚先生则临风而立,恢恢广广,如渊难测。

了尘道人一剑直指姚琰阙,姚琰阙两手垂在身侧,悠然迎视,了尘说:「你的兵器。」

「兵器就是我自己。」

「傲慢。」了尘喉间发出沉哑苍老的话音,整个人如飞箭突刺,刹那间使出数招,剑影晃眼。姚琰阙像一团轻雾般向後飘开,双手应对那连连剑气,其指掌间铮鏦发响,目光如炬紧盯了尘的身法及那柄长剑走势,不知施展什麽手段竟把剑气化开,还瞬息间将了尘那把剑的剑身卷成不可思议的状态。

「什……」了尘惊悚然瞪眼,他的剑式不仅法施展开来,还在刚发招的时候就被制住,这剑击有他相当的内劲,竟伤不了此人半分皮r0U,实在骇异。

只闻姚琰阙愉悦轻哼,便觉余光银芒闪动,他竟产生濒Si的恐惧,弃剑急退。避退的当下,长剑已遭姚琰阙徒手绞成碎片,碎他金石之剑如同碎纸一般轻松,饶是他也一时愕然。

不过他立刻察觉姚琰阙不是徒手毁他宝剑,而是手里有东西。燕琳逍也隐约看到姚先生手指间绕着一道道丝线般细的流光,yAn光下散发光辉。了尘道人啐了口血沫,运内力将侧腹不慎遭击而入T的异物b出,催劲闷哼,刀片飞出T外狠狠砍在一旁店铺的门柱上。

「Y险小人,竟藏这麽一手。」了尘咧嘴狠笑,口中有血。

姚琰阙半举双手客气道:「前辈确实厉害,不过我这用的不是暗器,只以丝弦应付。」

了尘嗤声:「骗骗三岁孩子吧!」

「我说了,兵器是我自己,这不过是琴弦,不信你瞧。」姚琰阙抛出手中琴弦,连同袖里的白玉琴轸一同飞出。了尘H0U出拂尘与其缠斗,紧接又飞出几个琴轸来,皆被他缠紧,两人法再拉远距离,弦紧绷成直线。

姚琰阙凌厉眯眼一指抚在粗弦上运劲一g,y生生绷出一道浑厚低沉的音波,虚空中音sE荡开,彷佛高处悬着大斧斩向了尘。了尘稳住下盘扭头一声长啸,y是将人带弦扯飞,琴弦绷断,巨斧般的音波杀击偏,却还是令其半边驱g皮开r0U绽,一者飞腾在天,一者盘据在地,皆抛开手中之物连连对了几掌。

了尘已负伤,对招时侧腹伤口不停出血,虽然点了x道仍不能有效止住其恶化,且这人实在手段狠辣,掷来的琴轸往他破绽猛攻,带内力撞上,简直快要断筋碎骨,纵有真气护T也是相当吃力。他知道那确实是普通丝弦,对方仅以内力催使发招,实在深不可测,了尘战意受了动摇,纵横江湖数十载,罕见的对胜负没了底,没想到燕氏身边还有这等高手潜伏。

姚琰阙一落地就被了尘揪住一袖,他反手回爪,近身r0U搏,都想化开对方的手势不让对方顺利出掌,最後互扣脉门回旋推挡,形成纯以内力较劲的局面。了尘才触到对方衣袖就被柔中带刚的真气弹开,姚琰阙变招迅速,只是了尘并不好易与,攻防四十多招终於各自跳开,两者落地时都震起一片风沙。

了尘心生疑惑,咬牙问:「你到底是何来历?我是来找那小子,不关你的事。」

「你想杀他就关我的事。至於我是谁,那不重要。」姚琰阙暗笑,这也难怪他们不清楚,他除了自己易容之外,还做了不少与「姚先生」这琴师的老样子花钱让一些市井之徒戴着过几天日子,混淆视听的事都做足了,因此他偶尔离开云河郡入京时,云河郡也还是能找到姚先生的身影,并且「他们」一律都会去琉芳阁报到领取报酬。

了尘以为万水帮势力够广,没想到这样的高手常年就在燕氏身边,他那些徒儿却察觉,实在懊恼气愤。他看这人内力绝非他那三徒儿堪b,没有一定岁月洗练积累绝这种底子,哪怕天天以活人喂招,x1尽真气,这种邪门武功也早应失传。

姚琰阙额际冒着细汗,但看了尘额角汗珠低落,显然居下风,他游刃有余说:「过去各为其主,也对,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杀人,你就此罢手我可饶你一命。」

「你到底是谁!是谁!」了尘受不了将要败给後生晚辈的耻辱,眼下青筋抖动,面目狰狞。

躲在後方的燕琳逍不想姚先生分心,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看不出那两者究竟斗得如何,只听了尘狂吼一声,蕴藏内力的吼声震得他耳朵生疼,可姚先生却依旧动也不动。他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但是紧要关头是否别轻举妄动以免害了姚先生?

踟蹰之际,对向那排建物的屋檐上一道暗影飘出,有一人弓身如猫、双掌呈爪往底下二者扑下来,口中大叫:「师父,徒儿来助你!」

跃下的黑衣男子为万水帮帮主孙灵镜,来势汹汹,形神如虎。姚琰阙暗叫不好,了尘这老家伙武艺超绝,孙灵镜习得了尘那摄心手,专攻人要害摘取脏器,方才他竭力避免让了尘碰到身T也是防那摄心手。

这一分心让了尘逮住间隙,卯劲发功以内力将人x1住,姚琰阙突然用一种极诡异的姿势扭身缩骨,只让对方揪住两袖,H0U身弹开。姚琰阙勉力脱逃,双臂被抓出多道殷红爪痕。孙灵镜落地扑空,但其手脚所倨之处塌陷出一个丈二大坑,尘沙飞扬,若被那双手碰到还不知会如何Si的。

燕琳逍骇然x1气,一手摀嘴,了尘却已猛然盯住他,趁姚琰阙反应不及拿拂尘杀去。姚琰阙警觉,指上拉弦将余下没被击碎的琴轸甩去綑住那老道的行动,孙灵镜瞅准破绽再度张牙舞爪扑来。

「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伤了他。」姚琰阙心中仅此一念,不顾那孙灵镜发狠偷袭也要制住了尘道人。然而这一幕教燕琳逍胆战心惊,眼见姚琰阙X命危急,孙灵镜那摄心手是朝其首脑而去,他情急之下先对了尘出掌,了尘仰身避过掌风,他已藉机飞腾至丝弦上对孙灵镜出招。

任谁都没料到看起来最是恂恂儒雅的燕琳逍会骤然暴起,仅执一柄短小的刻刀就加入此局。孙灵镜本来势在必得,以为能摘了姚琰阙脑袋,哪知冷光画过眼下,他惊猝收手,足尖往其刀面轻点翻身跳开,落到弦的另一端,身後是他师父了尘,亦扯着弦互不相让。

孙灵镜低头看,手指尖慢慢渗出点点血珠,突出的中指节几乎要被削断,仰首痛号摔了下来,了尘此刻把仅剩的弦绷断,内力回劲冲击彼此,姚琰阙亦向後踉跄,面sE不善。

燕琳逍跑上前扶住姚先生:「你伤到哪里了?」

「二郎快跑。」姚琰阙将人推开,对他吼道。

燕琳逍愣怔,再看那对师徒b他们更狼狈,顿时生出信心。他没想到自己能打伤孙灵镜,原来那些人说极门的武功极为玄妙,深不可测,可能都是真的。这门武功并不需要固定时辰打坐或按一般习武的方式练,而是生活中时刻都能修习,坐卧、行路、打扫时都能练,按着心法练内功,他以为只是养生气功,没想到已累积了不浅的内力。

「我可以、保护你。」

「别傻,你从没与人打杀过。快走,我自有应对之策。」姚琰阙不愿让他沾染血腥,他心里舍不得。

燕琳逍犹豫斜睇姚先生,姚琰阙挪开眼变了表情,他第一次见姚先生露出恐惧的神sE,接着就被姚先生一臂捞过腰背往旁斜飞出去,避开敌人偷袭。姚琰阙被敌人掌风所侵,但他同时也一掌回击了尘。

耳里听了尘惨叫,好像呕血了,姚琰阙将燕琳逍扑倒压在身下,立刻悬身撑住看着身下的人有受伤。燕琳逍看到孙灵镜奔来要再缠斗,口中讶呼:「当心!」他将手里刻刀往孙灵镜喉间S出。

孙灵镜双手夹住刻刀,在小刀刺进喉咙前制住它,熟料姚琰阙随即回臂手刀一画,释出数道剑气如针般刺入其皮r0U肌骨里,贯进喉间,两道血线自孙灵镜後颈喷出,他顿住动作半晌才回神,但已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眼与了尘道人互望,气音颤动吐着血泡:「师……」

了尘以为那人与自己拼斗已耗了不少内力,竟还有余力使出这样凛冽狠毒的剑气,真如其所言,这人的兵器就是他自己,心中恼恨自己大意轻敌,更悲痛失去Ai徒。他深知此人不除必是祸患,但自己已伤不轻,且那燕氏末裔竟也识武,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心中忌惮又犹豫,双手拢了拢拳,正y赌一把将这两人杀Si,就看不远街道上有数人跑来,口中喊着「燕二郎」及「姚先生」,听其足音皆是习武者,虽然皆非他对手,但总归蚁多搂Si象,只得当机立断把孙灵镜的屍首一扛,跳上一旁柱栏檐角往上寻生路逃去。

燕琳逍把姚先生扶起来,看到赶来的是红雨帮那伙人,雪玫也在他们之中,松了口气。徐翰元说他们和琉芳阁的人住同一客栈,一伙人回客栈稍微收拾仪容,本来邹yAn一和章竫儿他们要去外头找间食肆吃喝,在客栈大厅里看到琉芳阁有人神sE慌张就过去关切,才知道好像有人要对燕兄弟他们不利。

琉芳阁的人一到此处就留眼线,一伙人分头找,徐翰元、雪玫他们这才找来的。雪玫还有些喘,秋风里她鬓颊都是香汗,其实她武功平平,可是仍仗义相助,徐翰元几个师弟也是未成气候的功夫,燕琳逍看着感动又担心,跟他们说:「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过,万一那老道没走,恐怕又要波及辜。」

雪玫拿手帕不是给自己压汗,而是给他和姚先生,担心念着:「二郎讲什麽傻话,你就不辜了?」

徐翰元附和道:「是啊,虽然我们老远就看到你们在打架,煞气四溢也是危险,可我们这边人多不怕他。嗳、先疗伤吧。」

他们派了个师弟去通知其他人已经找到人了,其余的陪同姚先生他们回瑞哕楼。那时丁猗兰已回到自家地盘,底下的人也是该g什麽就g什麽。虽说他们兴起要参加武林大会,但生意还是得做。一个少年在楼外大门洒水,准备挂上招子开店,看见姚先生他们那阵仗很是讶异,赶紧跑去通知楼主了。

丁猗兰立刻吩咐人去请鬼医,说是盛先生还在兰亭府逗留,武林大会在即应该会有不少Si伤,既然赚头不少,那人大概还没走。徐翰元及雪玫等人看他们X命虞就回客栈,丁猗兰也觉得霜天人Si不了,加上这两人气氛暧昧,藉口说去印刷新作就走了。

姚琰阙的住房里再度恢复安静,他和燕琳逍坐在屏榻上,两人同靠一张小几。他袖子早被了尘给抓烂,替丁猗兰找的琴轸都碎坏,被那家伙念了顿,他也不在意,一手握着燕琳逍的脉检查,片刻後才舍得搁下。

燕琳逍苦笑:「我说我没事。刚才一路上,还有他们讲话时,你反覆给我探了几次脉啦,我好得很,倒是你受的内伤重不重,你这手……」

姚琰阙没空更衣,只披一件外衫在肩上。燕琳逍小心翼翼0上他的手,轻执皓腕,上面是一道道勒出的红痕和了尘抓出的印子,他一脸不忍心,什麽话都讲不出。

姚琰阙安慰:「这些等会儿就消退了,连皮r0U伤都算不上。别担心。」

燕琳逍点头,听他不时轻咳,起身去倒水给他喝。他盯着姚先生喝水,想起稍早表白的事,姚琰阙并没拒绝他,甚至似有似接受他的喜欢,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他不仅不确定自己,也不敢擅自解读对方的意思,因为姚先生说不定只是由着他喜欢,并没有认真接受的打算,就像过去可能有几场风花雪月里的情事,一晌贪欢解馋罢了,算不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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