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枯枝堆好,应传安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了一口,果不其然,浸水后燃不起来了。她把火折子丢一边,从木枝堆里捡出几块一同捡来的燧石,嚓的一下,燃起来了。
“殿下。”
从她动作起陈禁戚就坐在边上支着下颌看着,见她朝自己伸手示意把衣服递过去,终于忍可忍,拒绝道:“衣裳我从来不穿第二次。”
应传安的表情微妙起来。
她其实不太想在性事后表露出这种态度,她们结束后理应暧昧缠绵地纠缠一阵再各自相安事地回到人堆里与众人一同叶上题诗,但这太轻浮了,她总觉得不该与他如此佻薄。见不得人的偷情做派。
失心疯了。可不这般还能做什么,执手泪眼互诉衷肠吗?再如何也比现下冷脸相对好,她笑了下,刚想开口说什么,被陈禁戚打断。
“你先把火灭了。”他看向火光,面露担忧,“越烧越大。该有人寻着过来了。”
应传安没有反应,只是维持住脸上的笑容盯着他看。
她反应太莫名其妙。陈禁戚权当她发癫,这人反复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僵持果,他兀自起身往河边走去,等身影快隐没在树林中才回头道:“我去洗下身子,应知县自便吧。”
脚步声渐远,应传安松了口气。
她此刻心头怅然,不知是不是房事后的通病,只想放空冥想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