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区驻扎首都星的战争白塔居然是蓝迪恩费的私有物,不知道为什么,阮唐总觉得这样的设定显得大将军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阮唐也不会多问,到不是觉得关系不够,是因为蓝迪恩费澄澈的眼神。
他不会看,蓝迪恩费也不是道,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但不管怎样,私有白塔下练兵总是比第一军团的练兵场好得多。
“蓝迪,我觉得你没有意识到赛迦瑞尔阁下和莱安殿下订婚的紧迫性。”私有白塔也会有几个特殊权限的朋友,比如曾经苦口婆心劝导蓝迪恩费找对象的上司。
这位上司论智谋还是武力都不低,他一只翅的螳螂稳稳地站在一群有翅天赋虫族中就可以证明这一切。
此刻,他正和蓝迪恩费站在模拟训练场的指导位,看着里面的小雄虫被虚拟对手起飞后顽强的爬起来又冲上去。
“啧,不过你这眼光,确实不。”
上司咂咂嘴,有些感慨的那手肘顶了顶不出声的蓝迪恩费,有些羡慕这个后起之秀的时运和成就。
他一只“残圾”,一只没有翅膀的SS级三次觉醒雌虫,在外虫眼里算的上个眼红对象,却不知越是向上爬,阶级的鄙视链愈发严重。
“残圾”——残废,垃圾。就是这么残酷,法推翻的逻辑。
再看蓝迪恩费,脑子好使,身体达标,这都算了,还能找到这么符合全雌虫幻想的雄虫!!!
其他都不说了,唯独对象让上司心酸不已。自己也是和其他平民雌虫一样,早早把自己“卖”给了那些贵族雄虫做“雌侍”。
这样的手段在虫族很常见,卑微的高阶雌虫想要获得稀有高阶雄虫的亲睐,这些大多出自世家的雄虫挑选优秀的雌虫做雌侍获得他们这辈子的劳作。
“紧迫?他算什么东西?一只德不配位的皇子?”蓝迪恩费总算舍得把眼珠子从阮唐身上挪下来。
因为,他的小雄虫停下训练去了淋浴间。
“bss,这么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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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随便披了件浴袍躺在沙发上休息,机器管家轻柔的给他擦拭长发,手里是一些书单。
这段时间他和蓝迪恩费基本不再虚拟世界磨炼精神力,毕竟那是对于雌虫的方法,阮唐试了试发现并不太管用。
简单来说就是对于雌虫,他们需要通过一次次在游戏中释放精神力提升总体数量,扩展精神域。但对于阮唐,在不同的世界穿梭已经提升他的精神域,他现在更像一个手拿枪炮的小孩,不需要武器,需要成长。
原本算的挺好,现实世界蓝迪恩费教导他使用武器和虫族权术,虚拟世界是练兵后的战场,所以莱安才会惊诧他的迅速成长。
但是,现在,他觉得回不去游戏了,那天的亲吻让阮唐觉得怪怪的。
倒不是不想面对怕伤了和气,他清楚会被缠上。
那种毛头小子一般“敢于和世界抗争”的汹涌情感让阮唐忍不住怀疑自己。
真是和平的象牙塔呆久了?这么麻烦的事情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呢?
看了半天,书一页没翻。
“咚咚。”蓝迪恩费敲门,礼貌体贴。
雌虫随声而近,端着一杯咖啡和两块黑巧克力甜品。
“累啦?”看着摊成猫饼的阮唐,蓝迪恩费心里软乎乎的。
阮唐嗯嗯两声,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起伏的语调带着赶不走的疲惫,却更像一种恃宠而骄的撒娇。
看见唐猫猫在沙发不愿动弹,蓝迪恩费自觉的端着盘子坐上沙发,先是扶着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防止呛到,然后叉起一块切好的小蛋糕,送到阮唐嘴边投喂。
鲜红的舌尖探出,被融化的巧克力酱沾染浊色,直到小蛋糕被阮唐一点点舔食掉上面的黑巧,留下叉子上一块蛋糕胚。
“我想喝咖啡。”甚至阮唐此刻都觉得自己过分骄纵了,但在蓝迪恩费面前,他甚至没考虑过这种事,自然地开口。
有时候,习惯就是这么可怕。
蓝迪恩费丝毫不觉得麻烦,他面不改色的吃下剩下的一点蛋糕胚,就像之前做过数次那样,拿了一只大一些的勺子,平稳的舀起一勺,移动到唇边,等着阮唐张嘴在倾斜。
雌虫的手很稳,一点也没洒出来,但小雄虫却不太配合,又时候会任由咖啡流过唇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蓝迪恩费笑着用白毛巾把液体在滴落小尖下巴前堵截。
一杯咖啡不知喝了多久,还剩下温凉的一半。
“还要么?我去给你热热?”蓝迪恩费比阮唐更早察觉到温度的变化。
阮唐随意的眨眨眼表示同意,雌虫立刻动身。
热咖啡来得很快,阮唐觉得蓝迪恩费刚出门就进来了。
“不想喝了,但闻着还挺香的。”娇娇唐开始作妖,但蓝迪恩费总有办法。
他挨着沙发坐在地上,正好端着咖啡在阮唐耳边,袅袅香气带来熨烫的暖意,环境灯模拟着温暖的午后,一切都让阮唐比放松。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阮唐闭上眼睛小憩,清浅的呼吸扰乱咖啡的白烟。
蓝迪恩费这次拿了加热壶,一旦咖啡冷却就重新倒一杯,动作不发出一点声音,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把咖啡的香气带给睡梦中的阮唐。
雌虫似乎一点也不累,即使维持着姿势不变,他也没露出一丝不耐。
蓝迪恩费把阮唐的睡颜捕捉在眼底,看着他精致的容颜,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不仅是阮唐放松,蓝迪恩费一直翻涌的精神力也平静不少。
每次蓝迪恩费为了挺过自己虫化后的暴烈时间,会打着抑制剂飞到白塔尖吹冷风,边吹边自嘲,自嘲畸形的雌虫居然只能通过外力获得短暂的平静。
但此刻,他忽然有了不同的感觉。
被自己的挚爱安抚,这不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吗?
而且那个项链里残留的雄虫信息素早已被他消耗殆尽,这么久了,久到蓝迪恩费都想不起来自己上次汲取信息素是什么时候。
因为呆在阮唐身边,虫化的焦躁和不安永远找不上他。
甚至于雄性关,只要是阮唐。
蓝迪恩费的脑海里已经有不少这样的画面,但他依然都会在每次阮唐的睡颜前失神。
他渴望他,渴望他的一切,没有原因,从第一次开始。
阮唐醒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时,他没想到自己挺能睡的,也没想到依旧看见蓝迪恩费和自己睡着前没有不同的姿势。
以及蓝迪恩费温柔的笑脸。
“很烫吗?”阮唐在沙发上蹭着侧身,浴袍因为摩擦遮不住长腿,尤其是他意识把脚来回摇晃。
“不烫。”蓝迪恩费托稳杯底,充当茶几。
一杯咖啡驱散睡眼惺忪,阮唐哼哼的伸着懒腰,也不想起床,就这样看着手臂支在沙发,离自己不足半米远的蓝迪恩费。
被阮唐看着,蓝迪恩费罕见的有些慌乱。他不禁后悔自己应该沐浴更衣,在找个造型师打扮打扮,随便穿的衬衫西裤还不够他展示自己的雌虫魅力。
但阮唐眼中,蓝迪恩费并不需要那些虚假的花里胡哨的衬托。
他们里的很近,阮唐能看清这双墨绿色眸子中翻涌的情绪,直白的情绪。就像曾经蓝迪恩费承诺的,坦诚。
“蓝迪。”阮唐忽然开口,带上几丝清冷。
“嗯?”蓝迪恩费听得清楚,心里有些失败感,他其实并不想让阮唐在自己面前那么生疏。
“你会把我宠坏的。”阮唐感受到蓝迪恩费过山车般骤起骤落的心情,愈发满意起来。
蓝迪恩费笑了,这是第一次阮唐看见他这种笑,这种如释重负,甚至是又些劫后余生的笑,是由内而外满足。
“这,是,我的,荣幸。”蓝迪恩费说的很慢,一字一顿,眼神早已是情意满满的缠绵。
阮唐闻到了醇厚的黑巧克力,他知道这是蓝迪恩费的恳求,是本能中雌虫对雄虫的性的恳求。
甚至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冲动。
蓝迪恩费试探的前倾身子,阮唐并没有躲开,距离越来越短,直到他们的呼吸都交织,温热的气流蒸腾着荷尔蒙。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清阮唐纤细卷翘的睫毛,似乎时不时被热气扰的轻轻眨动。棕色的眼瞳依旧流转着金色的光芒,可不知道是不是觉,蓝迪恩费总觉得它更加耀眼了。
不是道是谁先揽过谁的脖子,也不知道谁先探出舌尖。
蓝迪恩费没有经验,但他却不知原因的熟练起来,就像小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人,太久不骑车也不会忘记这个技能,只是需要多几次熟悉的过程。
阮唐也不是一所知,被蓝迪恩费探进舌尖时立刻把它顶出去,肆意的在对方的领域翻搅。
雌虫的大手承托起雄虫纤细的脖颈和腰身,从浅浅的轻吻深入,直到他们都侵入了对方的空间,蓝迪恩费已经从坐姿转身单膝跪地,完全俯身撑在阮唐身上。
蓝迪恩费的亲吻很温柔,包容阮唐肆意的玩弄,感受到一次次似乎带上电流的触碰划过自己的舌,对方好像趣了一样想要收回。
但好人也有脾气。
雌虫的耐久度高的可怕,灵活的舌找到用武之地,勾连力躲闪的软肉吮吸,直舔的阮唐舌根发麻也不愿放弃。
蓝迪恩费亲吻时忍不住手上用力,大手几乎覆盖阮唐的后腰,死死往自己怀里抱紧。
“哈、蓝迪·····”氧气被消耗不少,阮唐敏感的上颚被来回清扫,让他忍不住从鼻腔轻哼出几声呜咽,又细又软的成因像只奶猫,桃花眼早已是分润盛开的模样,眼尾的嫣红沾染水汽,这一切都被蓝迪恩费看在眼里。
他硬了。
或者说,湿了。
雌虫的鸡巴不是用来射精生殖的,是进化来让雄虫玩弄的性器官,是雌虫最袒露的自我表达。
但蓝迪恩费终究是贴心至极,他需要忍耐自己的性欲满足雄虫,如果雌虫放飞自我那雄虫大多都挺不过一次性爱。
他恋恋不舍的分开,看见仰躺着看着自己的阮唐,双手虚虚挂在自己的后颈,唇片开合,呼吸带上少有的急促。
情欲是最好的染色剂,此刻蓝迪恩费莫名一种把神拉下神坛的局。
不是疏离的,遥不可及的。不是高高在上,法靠近的。
他爱的雄虫躺在自己身下,娇艳的脸蛋因为自己而酡红诱人,带着混了自己信息素的气息。
蓝迪恩费罕见的急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自己的唇舌品尝阮唐的身体,毛毛躁躁的样子不见曾经统领大军的风采。
凌乱的浴袍被轻而易举的剥开,顺着漂亮的肌肉曲线,蓝迪恩费从头到脚丈量了一遍,贪婪的很。
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品尝一般仔细而享受,但依然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嫣红的痕迹。
最终,他来到半勃的性器前,不知原因竟然平静下来,不是欲望的平静,是不再手忙脚乱,同时他也感受到阮唐的目光。
他在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服侍,等着自己的淫荡的表演。
对阮唐的察言观色,蓝迪恩费早已烂熟于心。
高高在上的帝国将军此刻跪趴在雄虫的胯下,丝毫不觉得羞耻,像是闻到什么美味深深的嗅闻。高挺的鼻梁埋进去,下巴一拱一拱的,像只找食物的小狗。
直到他风卷残云般把属于让阮唐的气息吸入肺中,那灵活的舌头又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而这次,阮唐看到蓝迪恩费吞吐自己虫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