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庆看清枝条上的内容,苦叫连天,还不如让守门的小厮直接送来,“小的也不知是谁送的,小厮发现的时候,就是一记飞镖插在门上,夹带着这张纸条。”
纸条上除了两行字,没有多余的痕迹。
高阳以为是哪个百姓的恶作剧,刚准备把纸条扔了,听到飞镖的那一刻,顿感不妙。
“飞镖带了吗,拿给我看看。”
选庆忙不迭地从袖中拿出飞镖,递给高阳。
这是一支典型的燕尾镖,上面没有任何装饰,镖刃泛着银白色的寒芒。在镖身的尾部,公公整整的刻着一个祁字。
当高阳看清祁字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祁王,怎么会是祁王,他可是从来都不多管闲事的,这个秉公处理,是冲沈卿苒来的,还是冲沈庚礼来的。
沈卿苒抬头,正好对视上高阳复杂的眼神,她很是不解,貌似从小厮进来送了纸条后,这位高大人就有意意的打量她。
难道纸条是沈庚礼送来的?不过论是谁送的,事情已成定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纵使他们有滔天的本领,也法遮掩过去。
沈卿苒朝着高阳点了点头,高阳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尚书府。
沈卿苒走后,紫荟苑乱作一团,沈庚礼和花姨娘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一炷香以后了。
听完张昭所言,沈庚礼把目光投向花姨娘。
犹记得她刚入府的时候,温柔单纯,善解人意。相处后不久,他就把她纳为了妾室。她和宁芸晚不同,在她面前,他不需要端着,也不需要事事做的完美,他喜欢这种放松又自由的感觉。
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虽然没有露出马脚,他却也知道是她做的。可那又如何,一个女人为了爱他争宠,恰巧证明了他的魅力所在,他可以假装视而不见。
争宠所谓,但谋害嫡女性质就变了。
沈庚礼牢牢盯着花姨娘,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花柔,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下毒?”
“老爷,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恶毒的事,这不是我做的。”
花姨娘心绪大乱,怎么会,她明明做的那么隐蔽,流萤也被除掉了,那小贱蹄子是从何得知自己被下毒的。
从入府到现在,沈庚礼从没连名带姓的唤过她,花姨娘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沈庚礼不为所动,依旧牢牢盯着她,就在花姨娘即将要败下阵的时候,他起了身,“我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把人追回来。不过掌家之权在你手上,论事情是谁做的,你都有责任。”
花姨娘恨死了沈卿苒,她当初怎么就心慈手软了呢,若是药量足一点,那贱蹄子早就一命呜呼了,“老爷,我的,是我监管不利。大小姐也是,自家的家事,怎么还闹去了官府。”
沈庚礼额角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他知道那丫头被下了毒,心中委屈,但她也不想想,闹得人尽皆知,对她有什么好处。
再者说了,不就是被下了毒,胖了些,又没要她命,尚书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