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不知道。
他们只是打我台面上这些钱的主意。
而我,却想把他们的裤衩子都扒下来。
这一次下注的人明显多了起来,甚至已经有五个人跟我对赌了,赌注已经远超我现在手上的钱了。
赌场不许私人之间借钱。
这不是场子的规矩,而是赌徒们迷信。
把我的钱借你,不是把我的财运也借走了嘛。
所以,缺钱,向场子借高利贷呗。
我紧紧地握着牌,一副很紧张的面子,面对置疑声,我梗着脖子大叫,“我特么大活人在这里呢,输了我再借,万一赢了,我还省了利息呢!”
“你要是不肯借呢!”有人大叫。
我砰地一声把一只手拍到桌子上,恶狠狠地叫道:“老子把手输你们总行了吧!”
我这种狠劲在场子里太常见了,没人在意。
在一片置疑声中,我啪地一声将牌摔在桌子上,456小杂顺。
再杂顺,它也是顺子。
“我靠你们个麻的,想让我借钱也行,你们先赢了我的顺子再说!”
我这顺子一亮,顿时引起一片哀声叹气。
对赌的人中,最大的牌是两K一个A,牌是我发的,我想赢的时候,他们能赢了我才怪了。
这一把,我就把十几万收入囊中。
我看似有输有赢,其实,我一直都在赢,现在已经纯赢了小二十万了。
只不过我把大部分钱都放到脚底下的袋子里,看着不那么显眼而已。
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了,抽空看了一眼明叔和月球脸。
月球脸的麻将局已经又换了一拨人。
正好赶上他胡了一把清一色,赢了好几万塞到脚下的袋子里。
他赢的比我多,甚至在打牌的时候,偷牌换牌已经毫无顾忌了。
手法不错,在这种地方,足够用了。
明叔在推牌九,热热闹闹的很激烈。
而推牌九输赢的速度,比诈金花还要快。
明叔的手法就十分隐蔽了,他赢得更多,袋子里鼓鼓囊囊的。
明叔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地抹了一把头发。
这是准备要撤的意思了。
所以,我要再使个局,再赢一把大的,怎么也要凑个三十万,这样我自己能剩下十五万买股票。
股票除了能躺着赚钱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帐户的密码只有我知道。
等我从年爷这里离开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带钱,就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带走。
我正准备放一局水,打个窝子的时候,门外头传来一阵哄笑声。
我握紧了手上的牌,扭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小伙子正走进来。
走路的时候很怪,时不时地把鞋还向后裤腿处蹭一下。
黑西裤看不出脏来,倒是那双皮鞋锃亮。
而且,小伙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腿长,模样相当漂亮的女人。
关键是,这俩人我都认识,一个很熟,一个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