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大叔压着牌不肯开,四周那些看热闹的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老梆子,原来是个老虎批!赶紧给我开,输了钱老子弄死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小伙怒吼着,他是在民工大叔身上押钱押得最多的一个。
其它人也在低吼着,不停地往前涌动着。
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也就是村队长走了过来,挥手四处乱打,不停地喝骂着,将那些人赶开,插着腰往民工大叔跟前一站。
民工大叔嘴唇微颤,还不等说话,一个大嘴巴就糊到了他的脸上。
村妇队长指着民工大叔的鼻子,“你什么意思?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我……我……”
民工大叔说不出话来,然后就被村妇队长一把推开,替他把牌开了。
看着6、7、9这种小杂牌,四周那些哄地一下就炸了。
“就这种小破牌,你也敢搞虎杀牌,我打死你这个大虎批!”
脾气暴躁的人已经挽着袖子要上来打人了。
横肉村妇队长呼喝着把人推开维持了秩序。
我伸手去捞钱,民工大叔突一个前扑趴到了桌子上,死死地趴在自己的钱堆上。
“不能拿我的钱啊,这可是我家的救命钱,我闺女还要这钱手术呢!”
“我去尼麻的,居然敢在我这里赖帐!”
村妇队长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子抽了过去,抽得民工大叔嘴角都见血了。
村妇一挥手,召来两个棒小伙把民工大叔往后拖。
民工大叔一伸手拽过来一万块的一叠钱死死地抱在怀里,“这是我闺女的救命钱,本钱还我吧,小伙子,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民工大叔抱着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才两下,额头破皮见血,血顺着额角往下淌,半张脸都染得通红。
这人间最可怜的一幕,并没有激起任何人的同情心,村妇队长无情地将他怀里的钱抢了过来扔到赌桌上。
我一脸淡漠地将钱拢到身前,场子的抽水钱必不可少。
民工大叔在哀嚎声中,被两个棒小伙抓着四肢扔了出去。
然后,屋子里的赌局继续。
隐隐地,还能听到那个民工大叔传来的哀嚎声。
我的心中,平静似水。
他赢了钱意气风发想要再赢更多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自家闺女要不要这份钱来救命。
输钱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钱的用处,早干什么去了。
甚至,民工大叔都算不上人间惨剧,不过就是输了钱而已。
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原因,赌徒都不值得可怜。
重新换了一副牌之后,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
因为我现在有钱,都想斩龙呢。
迷信一点的说法就是,大赢之后必定大输,都想在这里大赚一笔。
我心中微微冷笑,小输了几把,甚至还输了一把大的。
顿时,围在我这个台子的人更多了。
在赌徒们看来,我这是已经被斩龙了,很快就要把裤子也输掉了。
所以,趁这个机会,还不赶紧来赢一点。
这个时候我吵吵要换庄了,按着规矩,我坐了这么久的庄,换庄也没毛病。
但是,没人同意,反而劝我接着坐庄,说不定下一把就赢个大的呢。
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