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靠着自己兽性嗅觉，一路追寻而去。
只是秦妍没想到的是，这一追就是从城南跑到了城北，一处不起眼的山洞下。
秦妍皱眉。
走了下去。
桥洞挺大，很多流浪汉在这里聚集，他们无处可去，便以此为家。
桥洞黑乎乎的，偶尔有亮光，也是那种微黄的手电。
往往那个时候，便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说笑的地方。
手电的灯光在秦妍脸上晃了晃。
黑暗中，秦妍看见了那些流浪汉脸上令人作呕的笑容，以及露骨的打量。
这让秦妍有些怒气。
而桥洞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真的让秦妍受不了。
她努力分辨着其中齐乐乐的味道，朝着她走去。
一处低矮的桥洞角落。
齐乐乐正跪坐在地上。
“奶奶，奶奶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
齐乐乐带着哭腔，语气中带着颤抖。
张奶奶是第一个对她报以善意的人，虽然是她自己胡搅蛮缠算计换来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陪伴了自己很多年，养了自己很多年。
虽然依旧吃不饱穿不暖，可怎么也是养活了她，没让她饿死。
“乐乐……你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秦妍走了过去问道。
“妍妍你来的正好，你能不能帮帮我，奶奶她除了车祸，可她死活不去医院，我好担心，她……”
齐乐乐落了泪。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离开自己。
张奶奶脸色已经惨白无比，眼看着只有进没有出的气了。
她这辈子也差不多还有几步就走完了。
“乐乐，来不及了。”
虽然很残忍，可秦妍还是说了出来。
“好好跟奶奶告别，她撑了这么久，应该是想再好好看看你。”
秦妍默默远离，给这一对祖孙说话留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