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忘，但儿子实在能力有限。”凤鸣鸿坦然道。
见他一副漠然世外的样子，凤世川觉得挫败不已，同时隐约间察觉到，长子如此做派，或许并不单单与长媳离世有关。
郁气袭胸，他是怒也不是，气也不是，不知接下来的谈话该如何继续进行下去。
“你想好了？”
良久，他按捺住烦乱的思绪，凝视着凤鸣鸿问。
“是。”
凤鸣鸿毫不犹豫地肯定回答。
“那白儿的事你想怎么解决？”凤世川尽可能地遏制住心火，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凤鸣鸿身体一震，装糊涂，道，“白儿现已是寒王妃，她能有什么事？”不能承认，在没有找到那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的真相前，他不会把女儿认回凤府，不会让女儿担负起那本不该她承受的重担。
“老大，为父虽说有闭关，可府里发生的事儿，为父都是知道的，再有，你当初的那则预言，为父可是深信不疑的。”
凤世川神色冷凝，直接将话挑明。
“父亲知道什么？”凤鸣鸿目光灼灼地迎上老父的视线，眼里写满哀伤与沉痛，“知道瑜儿非先天残疾，知道他是被家里人下毒，才口不能言，有耳却听不到吗？知道白儿好好的被人算计，在亲人冷漠绝情的目光注视下，无助而绝望得被逼出府？知道若水无端端地突然病逝……这些都是您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