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不敢再看她,只将视线专注在精致的古铜色匕首上,“不一定需要肉,血……血就足够了。”
“哦?是吗?”
“是这样的……”女佣的语气逐渐变得虚浮。
她闭上眼一咬牙,还不等秦苻归他们反应过来就在手臂上割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痕来。
鲜红的血液顿时就随着她的手臂缓缓流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床另一边坐着的贺昭立刻默不作声地扶起了漆岑,好让那血一点点流入她嘴里。
上官启似是有些看不得贺昭这样亲密地触碰漆岑,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为净。
可秦苻归却一直紧紧盯着三人,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动作和细节。
等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她挥挥手让医生去给那女人包扎伤口,一边走到漆岑床边看着贺昭重新扶她躺下。
美人面色一如先前那样毫无变化,整个人还是沉沉地昏睡着。看着她嘴唇边刺目的血迹,贺昭伸手轻轻地擦拭掉。
闹剧结束的时候上官启依然没有理解到底怎么回事,见秦苻归凑近探望漆岑他也就跟了上去。
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就像是单纯看一个疯女人闹了一场一样,漆岑周身仍旧萦绕着死寂和绝望感。
秦苻归轻轻叹出一口气,眉眼顺应着垂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自己刚刚在心里究竟是期待着什么,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喂血喂肉就让人痊愈的奇迹。
她冷漠地抬头看向已经包扎好的女佣的,恶劣地浅笑一下走向她。
当所有人都只是失望地看着昏迷的漆岑时,秦苻归突然扮出一副错愕惊慌的样子故意小声惊呼了下,“啊!”
她的叫唤果然也吸引了女佣的注意,“我给错刀了。”
“什么?”女佣不解地看着她。
秦苻归皱皱眉十分歉意地看向她,“抱歉啊,我才发现原来我今天带错刀了。你刚刚用的那一把……其实是我放在家里用来装饰的古董。”
女佣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心里下意识就害怕地站了起来,瑟缩两步,“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出意外的话,刀刃上的铁锈和杂质应该已经彻底随着伤口感染进你的身体啦。”
一听这话,女仆直接吓得晕倒过去,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秦苻归嗤笑一声,挥手喊来人把她抬了下去。
一边的上官启挪动着凑近她,附在她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你真拿错刀了?”
秦苻归十分鄙夷地看了眼上官启,“当然没有啊。我秦苻归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不过是吓吓这个蠢女人罢了,浪费我这么久时间,给她点教训。”
“少爷!”
人们还没来得及从那个疯女人的闹剧中缓过来时,管家突然大喊了一声。
上官启小惊一下皱了皱眉,快步走回漆岑床前,“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少爷……刚刚帮漆小姐诊治复查的医生说,漆小姐各项指数和内脏的情况都渐渐恢复正常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
还不等老管家说完话,躺在床上的漆岑赫然眨动了下眼睛。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时隔一周时间,她缓缓地重新睁开了惺忪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