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珠儿,告诉你,我罗光不仅是掌柜,那是名面上的称呼。我实际上是金水县丁拐帮分垛的探马。你要清楚,那张纸对我们丁拐帮分垛重要的很。你进冠府十天了,现到这、在我面前,就一句话‘太难了’就完事呐,哼!”
“唉,罗探马,我小女子就不明白了,啷个费那么的周折,闹那么大的动静,还把我父母绑起弄到你们山寨中关起,再把我从金水县,弄到冠府去偷那东西,这用得着那么办吗?还不如弄个会武功的、男偷儿的去窃那东西,在冠府行止起来,那多容易……偏把我整进冠府……不就是干得‘脱了裤子打屁’的傻事么!”昝珠儿一顺手端得桌上水杯,大喝一口,色怒道。
“你这一说,虽说是理由,但我帮试过,不灵。我告诉你,冠府是富豪人家。你也说,这名望人家大院高墙,防守得森严壁垒……不是熟人亲族,进得此府,比登天还难……当时遣你这个‘人物’进此府,一是你是个伶俐文雅女子,二乃冠老太太要寻的丫鬟正是像你这样的人,投其所好,所以你进得府,行止起来,就方便得多嘛!”
“你们丁拐帮,叫我一弱女子去垫背,整人家冠府,条是打得够歹毒的哩!人家妨碍你们丁拐帮什么了?昝珠儿愤恨道。
“哼,‘歹毒’,无毒不丈夫。想当好人,我等就不干丁拐帮这勾当啰!哈哈……”罗探马竟起身狂笑道。
“罗探马我害怕呀!放了我父母亲吧!我不想干了……你要多少钱,我小女子去讨去借,想尽一切办法,都会给你……”昝珠儿“扑通”一声跪下,音声哀哀地求情道。
此贼子一楞,“唿”地抓住昝珠儿胳膊,往凳上一摁,厉喝道:“坐下!别一哭二闹三上吊似的,这对我,没用!”其臭手一抬起昝珠儿下巴,恶眼盯住对方一会儿,又一甩手,“咋,“哟,昝珠儿,听你这口气,生了菩萨心肠,端就不想干,半路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