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说完却未曾听到陆裕书开口，她维持着那动作微怔，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未曾摘下面纱，她后倾些，尴尬笑笑，两只手抬到耳边，欲要取下那面纱。
而陆裕书身子猛然跟上来，带着少有的强势。
楚月看着凑近的面容，要取下面纱的双手停住，呆在原地。
眼前陆裕书高挺的鼻梁隔着面纱触碰着她面颊。耳边是他压抑的呼吸声，下一刻，他微侧了头，鼻尖离开，他的双唇隔着面纱覆在她唇上。柔软的唇瓣相碰，热度透过面纱，像是要将她烧尽。
楚月看着他轻颤睫毛下紧闭的双眼，捏着面纱的手一松。轻柔的面纱层层叠叠堆积在两人面容间，陆裕书微拉开两人距离。
面纱滑落，最后一丝朦胧散去，他的理智仿佛也被抽去。
往日的记忆涌上脑海，她在画皮鬼身前救下自己，在被推入流水中救下自己，原来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已开始。
“月儿，”他双手抚上楚月面颊，额头抵着她的额间，声音低沉：“别走。”只有他知道这两个字蕴含了多少情愫，眼前女子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他不知她到底从何而来，又要去向哪里。他们一次次分开又相遇，纠缠不休。
楚月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她挣扎两下，却在瞥见他柔和的目光时顿住。扪心自问，她对他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情，可是她始终是要回去的，不能爱上书中人物。
想到这儿，她下了决心，拉开了距离，微张双唇：“我，我不是这里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话一出口，她便望见陆裕书受伤的眼神，他仍僵坐在原地，刚刚红润的面容此刻却写满失落，只留耳尖还有一丝血红。
门外突然响起挠门声，楚月连忙去开门，心里暗暗感激这打破尴尬局面的声音。
门一开，小白迈着步子窜了进来，它似乎很困，冲着楚月摇摇尾巴后，便自顾自趴在一旁，阖上双眼。
楚月趁着这间隙起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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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月整日枯坐在房中，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捂着头，怎么会这样？最让她慌张的是，她似乎对陆裕书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她不可能留在这里，所以这份感情注定无法回应。
透过窗户中细小缝隙，她望见窗外宁静的景色。不时有村民扛着锄头走过，脸上满是笑意。
楚月一时间颇有些感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妖怪打破了村子中的平静，之前被当作贡品的圣女又在哪？村里又是否有帮凶？
她一边准备着符纸，一边不停思索着。
时间过得也快。
天色暗下去又亮起来，疲倦还未曾散去，已有几位妇人进了屋子，众人围着楚月眼见她洗漱完，才呈上衣服，提醒道：“衣服之前宽松了些，现在已经改好了。”
妇人说着便要上前解开她衣衫。
楚月连忙伸手捂住自己：“我自己来就行。”她将众人推出门外，自己套上了那红色衣衫，果然如刚刚妇人所说，这衣服改得更紧了些，腰身掐得极细，让她呼吸都有些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