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牧场的阳光热烫的很,几乎走出一步就要被晒化了一样,李疏铭要不停的给动物们更新喝水槽,尽量用冰凉的水给它们降温,厨房里的风扇呼呼直转,母亲不喜欢空调,所以只安在了客厅里。李疏铭现在出去都要被迫打伞,否则皮肤就会被晒到刺痛,他摸了摸脚下的土地,开始产生龟裂了,滚烫的能在上面烤个八成熟的鸡蛋,干旱的土地让草也发黄枯萎了些许。但幸运的是,李疏铭的牧场在晚上气温就会逐渐守恒,就不会那么热了,可其他地区却因此产生另外一个异变,既所谓的白昼更迭变的絮乱,又一个完美隐藏在正常变化下的阴谋,许多个地区白昼突然的增加,直至晚上天空依然如白天,许多国家因为过度炎热而死了很多人,而政府的解释已经开始显得苍白无力了,世界各地的专家组,仍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半夜,远离城市的一座无人区被军人控制的基地里,红色的警报灯突然大叫鸣响,睡梦中的艾森礼和青舒纷纷惊醒,老艾的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他立刻起身打开门锁,来个两个面目严峻的军人,而隔壁房间的青舒也打开了门。
“艾教授,请立刻前往会议室,有重要事情!”
老艾点头,带着青舒赶去了会议室,里面几个专家和唐宋元以及严本豪都惊骇地紧盯着大屏幕,老艾看到屏幕时亦目瞪口呆。
城市漆黑的夜空中传来巨大呼啸的风声,夹杂着什么东西略了过去,一个住在几十层大楼的夫妻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敲打窗户,女人揉了揉眼睛,窗户被窗帘挡着,外面漆黑一片,她下意识的以为又是上次持续一个月的大雨砸在了玻璃上,可是让她疑惑的是,这次的天空中没有雷鸣闪电,只是狂暴的风声与大雨砸在玻璃上的动静,她有些担心,直到男人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外面又下大雨了?”
他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她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感觉不像是大雨,既没有打雷也没有闪电,这雨下的却比之前还要凶猛,我都感觉到玻璃要被砸碎了。”
男人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动静,也起了疑心,他打开床头的灯穿上拖鞋走向窗边打开窗帘,
男人将手放在玻璃上,能清楚的感觉到玻璃上传来细微的震动,有什么东西在击打着窗户,可他没在窗户上看到雨滴下滑的痕迹,这明显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灯的光芒让他看不清外面,他便回头让妻子关掉床头灯。妻子关下的刹那望着窗外惊恐的叫了起来,男人疑惑的转头看去,不禁也吓的后退了几步。
窗户外面的夜空正狂风肆虐,沙尘如蝗虫般过境,以极快的速度随着风朝前方飞去,窗外只勉强看的清一些亮着灯的广告招牌和楼底下闪烁朦胧的车灯,许多辆车停在路旁被沙子吹的不停鸣叫,可是这呼啸的狂风将它们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几户人家都开启了屋内的灯光朝外一探究竟,他也只能看见朦胧的光影。男人立刻将窗帘重新挡了回去,带着妻子去了没有房间的卫室,并报了警,可是电话始终占线。
直至东方发白,太阳升起时,这一对夫妻仍然不敢入眠,他们相依的站在床边打开窗帘看着外面,巨大的沙尘暴已经过去了,在初晓阳光的衬托下,外面一片沙黄,黄雾漫天飞舞,拖长了的尾迹还在缓慢的跟随前方狂暴的沙尘团,一条条带状的沙尘像极了流星的慧尾,只是与主体产生了脱离,用惯力仍在飘移着,有许多没有了风的助力落在了街上,明明是旭日初升,在沙尘的遮挡下,像极了黄昏的余光,他走在阳台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大风仍然在吹着,他看向阳台的左边,哪怕过了一夜他仍能看见远方巨大如海啸汹涌的沙墙正在朝前方猛烈的推进。
基地里的人们无不瞠目结舌,这一夜的沙尘暴突然从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朝城市袭去,风场再一次絮乱,巨大的沙尘被吹起,沿路从西向北,在今天早晨刚刚越过了北京,新闻媒体涌上街头争相报道,整个城市陷入了沙尘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