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这就回去了吗”
丽可有些遗憾的收拾行李。
李疏铭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此仓促确实让他有些心怀愧疚。
“是啊,牧场只有你奶奶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李疏铭回想起昨晚,在艾叔的建议下,他询问母亲是否往更深处走去。母亲说没有,当时设备落后,再往深处去他们没有那种安全保障,而且里面太窄了,他们很难通过,但她提及了一个现在仍在发生的事情,就是母亲也看见了一只飞的跌跌撞撞的鸟,拐进了狭窄的深处,这就是说明,这种牺牲性的喂食,在几十年过后仍然存在,但怎么诱导这些鸟类和小动物进去深洞里成为那个巨型蝾螈的食物,这仍是个未解之谜。
唐宋元与严部长通话之后对这个地洞的处理以及后续的一切他已经无权知晓了,受所谓保密协议的限制,除非他回去,否则后面他们调查到的东西李疏铭都不可以知道,而老艾和青舒也自然不能通风报信。在严本豪的干涉下,政府不会去寻找李疏铭和他母亲的麻烦,也不会向他们询问,一切都将与他们毫无关联。
李疏铭当然也不会答应回去,不只是因为老艾说的,而是这一连串的事件总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而这次经历的种种似乎都好像可以连在一起,不像是个古怪的巧合与发现,但又极其风马牛不相及,让他在云里雾中,总感觉自己能抓到什么,可抓到了却又是虚无缥缈的虚幻。而关键的老艾,到现在仍然对他隐瞒着什么。
当他回去牧场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到深夜,李疏铭的好奇心总让他备受煎熬,他好几次想拿起电话询问南极深坑与雨林地洞的后续处理和调查结果,他的心里总是有这个疙瘩,包括那个一闪而过巨大的眼睛,结合今日的种种,这种恐慌让他终日寝食难安,夜夜噩梦。仿佛这地球在蓄谋什么诡异的计划一样,他自己整个人都像个被迫害妄想症一样了,也许他不该组织这次雨林的旅行,这让他更像个精神病了。
当天的第二天,在机场等待的每个人都无精打采和略显疲惫,每个人都对昨天的发现绝口不提,唐宋元打了打呵欠,显然一夜未睡。
李疏铭走向唐宋元的身边轻声问“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我怎么也算个经历这件事的人之一,我不是想知道后续,只是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雨林地洞底下的古怪生物。”
唐宋元轻轻一笑“如果我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李先生,因为我很相信你,不过很抱歉我无法告诉你,因为连我也不知道。”
李疏铭吃了一惊“你也不知道?”
“是,我报告给严部长后,他只让我们于第二天返回,接下来的事情他会与更上面报告,所以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只让我保护好你们把你们送回去。”
唐宋元左右看了一眼,将手上那本在机场随意捡来的旅行手册举起来挡住嘴说“不过,我有个意外的小道消息。”
看唐宋元如此谨慎,李疏铭居然也滑稽的模仿起他,假装鼻子刺挠将手整个盖了上去。
“什么消息?”
“记得那个村子的向导吧,我们回去后,我偷摸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做我的探子,如果未来有谁找他去那个地洞让他直接打电话汇报给我,然后今天早上就有人前去村子询问他关于地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