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颂浅淡开口，“一个亿？一个月？”
白松勃点头。
“可以！”尽管千颂的牙龈快要咬的咯咯作响，她的脸上，还是刚进来时，那般云淡风轻的微笑。
“也希望您不要言而无信。”千颂的目光一一扫过会议室的人，算是和他们道了别，弯腰，搀扶千承，“爷爷，我们走吧。”
千承的脸上没有喜怒，没有任何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走出公司大门，千承拉住了千颂的手，一只瘦骨嶙峋的老手紧紧地攥着千颂肉肉的小手，步履坚定地抬腿，下台阶。
车内，千承的手搭在拐棍龙头上，“颂儿，是不是去肖矅城公司的那天和你爸爸断绝的关系。”
千颂见瞒不下去了，点了点头，“嗯。”
刚说完一声“嗯”千颂便咽了口口水，准备把那天的情景告诉千承，想让爷爷知道，这次，不是她的错，是白松勃太过分了。
只是，她的声音还没出嗓门，千承的手覆到千颂的手背上，叹息不止，“颂儿啊，辛苦你了。”
他又拍了拍的千颂手背，“委屈你了。”
借着把千颂手抬起，落到了千颂的肩膀上，轻轻拍着，“能做出这个决定，一定很难受吧，我的傻孩子。你还是个孩子，却被逼到这个地步。他不是在针对你，是因为爷爷。”
千颂默默地低下了头。
“颂儿，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人，都很爱你。”
像是怕千颂怀疑人生，铮铮老男人千承，最后，蹦出这么一句柔情的话。
千颂蓦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