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凌云之这一回吃惊不小,他追问道,“叔伯,那块腰牌是……是冷将军冷星寒的”
“是……是的。”元仲底下了头,痛心地说。
草屋里又鸦雀无声,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屋外传来七弦古琴的乐音,凌云之只感到呼吸困难,有窒息的感觉,还是他开口打破了可怕的沉默,他说:
“云之相信元叔伯。既然叔伯验尸没有查处什么,就说明我父亲不是遭人暗害的。但是,我疑惑的是为什么冷星寒的腰牌会攥在我父亲的右手里叔伯你拿到腰牌为什么要还给冷星寒呢”
“要我说冷星寒的腰牌为什么会被大元帅攥在右手中,我也说不清楚。”元仲道,“要说为什么我把腰牌还给了冷星寒,那是因为我验尸当中,我藏到怀里的腰牌从我的怀里滑落掉到地上,冷星寒捡在手上,你说那种情形之下,我不还给他,怎么可以呢他跟我说,腰牌物归原主了,我冲他点了点头。”
“这个冷星寒……”凌云之低眉垂眼,要紧嘴唇,沉思了片刻之后说,“叔伯,照你说的,你不觉得我父亲的死有悖常理”
“是啊!”元仲叹道,“唉!至于冷将军的腰牌是怎么被你父亲攥在右手里的,我不得而知。这些年,我总在想,大元帅的死总有一天会有个水落石出的。云之啊……”
元仲要说什么盯着凌云之,似乎有顾忌,凌云之看在眼里,反倒淡定地跟元叔伯说:“叔伯,你又想起什么了吗既然想起什么了,你就说吧!叔伯有说的不对的,怎么着云之也不会怪罪叔伯的。叔伯今天能敞开心扉跟云之说这些,叔伯的大恩云之来日一定报答。”
“不敢当,云之。”元仲道。虽然凌云之已经把话说明了,即使话说的不对,怎么着也不会怪罪叔伯,但是开口之前,元仲还是迟疑了一下,像似下了决心,凌云之随即听叔伯说:
“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忘记那天我撩开大元帅帐帘的时候,恍恍惚惚看见的那个黑袍裹身、长发飘飘的高大的像似传说的鬼影一样的影子,还有那低沉的至今想起犹如又在我耳畔响起的低沉的狂笑。那个笑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鬼嚎一般。奇怪的是他那么大的个子,营帐的门是那样的小,我没有觉得撞了谁或是被谁撞了,他其实就只是个影子!”
“黑袍裹身!长发飘飘!身影高大!像似传说的鬼影……”凌云之喃喃地说,“还有狂笑!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笑!黑色的像似传说的鬼影一样的影子影子”凌云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想到了冷星寒,父亲的右手里攥着他的腰牌,但是,冷星寒的功夫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不可能在元叔伯撩开帐帘的那一刻,化成一个影子走出大元帅的营帐。唯一可能的是那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