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兴糊涂了。”宗华清背对着丰乐逸,肩膀僵硬地耸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呼吸。再转过身时,他脸上挂起了一副丰乐逸最熟悉的、从小到大都未曾变过的温和笑容——那是兄长对幼弟的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一毫新婚之夜该有的欲念。
“饿了吧?”宗华清招手,语气殷勤得过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家的一口酥,今日席面上特意留了一碟。快过来,别在床上闷着了。”
丰乐逸坐在喜床上,手指紧紧绞着身下的龙凤呈祥被面。这不对。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没有含情脉脉的注视,没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宽衣解带,宗华清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就急着要把他从那张代表着夫妻之实的床上拉下来。
但他还是乖顺地站起身。他是罪臣之子,能嫁入宗家已是高攀,更何况眼前人是他念了十年的华清哥哥。许是外面宾客闹得凶了,他累了。丰乐逸在心里这样替对方开脱,脚下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步步挪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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