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服务员小姐:“不好意思女士,这件外套您还要吗?”
白依依一看,这件黑色的外套是乔鹤刚刚十分嫌弃,毫不留情扔掉的东西,看他那么果断应该不怎么贵。
“不要了,你扔掉吧。”白依依准备继续继续伸懒腰。
服务员小姐:“好的女士,因为我们酒店有规定,超过一万元的物品必须要找本人确定才可以扔掉。”
白依依伸懒腰的手僵在半空:“你说多少?这外套一万?”
这里的服务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认得一些品牌和奢侈品。
服务员小姐:“您说笑了,这个品牌的定制外套一般都是十万元起步。”
白依依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这外套还用,你放这吧。”
这在她眼里和扔钱没有区别,白依依实在是无法接受就这么让人把钱扔掉,实在是太浪费了!
怪不得乔鹤不会觉得酒店一晚上的房费贵,敢情一件衣服就可以抵上两倍的房价。
服务员小姐:“好的,给您放这了。”
白依依先是简单地用湿纸巾对表面的污渍进行擦拭。
刚擦完,浴室的门就开了。
乔鹤裹着浴衣,用手捂住胸前的风光,遮得严严实实。
他没往客厅看,直接进了隔间,把门反锁。
白依依:“……”
他似乎预判了她原本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她觉得他这样做是在避免两个人相处时的尴尬。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白依依拿着外套进了浴室,她用手机查了一下,这种材质不能手洗,得用专门的干洗剂。
她在柜子里找出了干洗剂。
白依依怕大一点的刷子会损坏衣服,于是就拿着一次性牙刷蘸着药剂,一点点刷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白依依挑了个最靠边的隔间,反手锁门后,沾上床就睡着了。
*
次日,乔鹤最先醒来。
他来到浴室就准备洗漱,抬头却看见,昨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外套,正挂在墙边。
乔鹤:“……”
真的是见鬼了,不仅长脚了,上面的污渍都完全消失了。
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异味。那洗漱台上还放着一只牙刷和一瓶干洗剂。
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有人假扮田螺姑娘。
而此时,“田螺姑娘”刚睡醒,她来到客厅的大床房查看还没睡醒的酒鬼。
白依依往浴室过去,准备拿洗漱用品。刚到门口,她就发现乔鹤站在外套面前双手抱胸沉思。
乔鹤很是防备:“谁让你洗的?”
她立马尴尬地解释:“是这样的,服务员小姐说这个外套很贵,我觉得丢掉有点可惜。”
“你付了房费,我理应为你做点什么。”
乔鹤冷冰冰地说:“不需要。”
“一件衣服而已,更何况是脏了的衣服,就算洗得再干净,也会有味道。”
白依依:“放心我刷了很久,没有味道的,不信你闻。”
乔鹤:“……”
“我的意思是,这件衣服我不会穿了。你要是觉得可惜可以拿回去二次转卖。”
白依依:“?”
真的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嘶……”不远处的赵飞宇发出声音。
两个人闻声走了过去。
赵飞宇捂着头起身:“怎么会那么疼?”
乔鹤无语至极:“自己心里得有点数,没那个酒量逞什么强?”
白依依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喏。”
赵飞宇十分惊恐:“你怎么在这?我记得失去意识之前是把电话打给了乔鹤。”
他又看向乔鹤:“还有你!怎么衣衫不整的?还穿着浴袍?这里是哪里?”
乔鹤懒得解释,就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白依依:“是这样的,刚开始你把电话打给了乔学长,他没接。所以服务生就在通讯录里挨个试,当时只有我这个倒霉鬼被电话吵醒。”
她又回答:“至于乔学长为什么会穿成这样,那是因为你在车上吐了他一身。你也知道乔学长有洁癖,于是乎我们就在附近的酒店落了脚。”
乔鹤眯了眯眼,心想,她归纳概括能力还挺强。
赵飞宇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天哪!我吐了你一身,居然还能完完整整地躺在这里!”
乔鹤拳头硬了。
“心里清楚就好。”他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有人在,我真的想把你丢路边。”
赵飞宇接过醒酒茶:“学妹,你人还怪好的,真的是托了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