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日光灯管，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痛着顾然疲惫的双眼。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令人窒息，与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药水味交织，形成一GU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沉重的步伐，在寂静的长廊上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无力而沉闷。
「顾医生，不好意思，这阵子是流感高峰期，不知道你……」儿科门诊主任那圆润的身影，像一颗滚动的r0U球，拦住了顾然的去路。他拍了拍顾然的肩膀，眼神示意着诊间里挤满的病患，那眼神，彷佛在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顾然勉强挤出一个僵y的笑容，点了点头，眼底的疲惫怎麽也掩饰不住。「那就辛苦我们顾医生了。」主任满意的笑容，在顾然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看着主任肥胖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顾然心中的懊恼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他掏出手机，指尖颤抖地按下张陆让的号码。
「兄弟！我这出现了突发状况，後天临时要看诊，不确定什麽时候结束。晚上你来我家一趟，我先把东西交给你，到时候我看完诊直接去你家。」
「好。」
简短的回覆，像一根救命稻草，让顾然稍稍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顾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