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深知道,她不再依赖他了。
他再次怀疑自己选择的正确X,是他从小开始的课题,她真的不能成为这条真理的例外?感受过她全身心的依赖和Ai恋,即使那份Ai恋中夹杂着别的东西,黎深终于理解了夏以昼的痛苦,他何尝不是做着和夏以昼同样的事情?
自己当初哪来的资格轻蔑他的选择?
黎深苦笑,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不仅如此,他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可他的感X却反复叩问他,为什么不能自私?
那份“专业、冷漠、仁慈”的医生面具,是他能给自己找到的、唯一不显得卑劣的铠甲。他引导她,像引导病人自己触m0到病灶的边缘,听着她用清亮而困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另一个男人沉默的Ai恋与痛苦,描述成一种需要被诊断的“奇怪”病症。
他已经弄不清他到底对谁最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