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沉闷的傍晚,李广拖着被流水线榨gJiNg力的身躯,晃出了情趣用品工厂的大门。脸sE依旧苍白,但那双曾空洞的眼睛里,却燃起了一簇难以言说的、隐秘的火焰。自从两个月前在那间“丽人发廊”被陌生nV郎的手掌送上人生第一次巅峰,他便如同染上毒瘾,成了那里的常客。nV郎掌心那Sh滑滚烫的包裹感,gUit0u在她娴熟套弄下濒临爆裂的剧烈搏动,像一簇幽暗的火种,彻底引燃了他心底那片g涸荒原上的yu念。生活依旧拮据,工厂那点微薄薪水只够他囫囵吞咽食堂里油腻腻的白菜炒r0U,但李大华留下的那十万块抚恤金,却成了他每周末沉沦于这片廉价r0Uyu的坚实后盾。
巷尾,“丽人发廊”的粉sE霓虹招牌在渐浓的夜sE中病态地闪烁,光线忽明忽暗,将暧昧的粉红泼洒在wUhuI的地面。倚在门口揽客的nV人换了面孔。不再是上次那个浓妆YAn抹、风情熟稔的nV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裹在一件明显不合身、颜sE刺目的廉价红sE吊带裙里。x脯几乎看不出起伏,短裙下摆勉强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细瘦、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腿。她低着头,指尖夹着细长的nV士香烟,烟雾缭绕中,脸上涂抹着极不协调的浓妆——腮红像两团笨拙晕开的劣质颜料,突兀地贴在颧骨上。眼神躲闪游移,全然没有老手那份刻意雕琢的媚态,倒像个刚被推入泥潭、手足无措的新人。
李广推开隔壁“兄弟台球室”吱呀作响的木门,浓烈的烟雾混合着汗臭和啤酒的酸馊味扑面而来,撞球“哐哐”的撞击声震得耳膜发麻。工友老张正瘫在油腻的桌边,秃顶在昏灯下泛着油光,嘴角叼着烟卷,手里端着半杯浑浊的啤酒。他一眼瞥见李广,咧开满口h牙,喷着烟圈笑道:“哟嗬!小李,又去给发廊老板娘送钱啊?行啊小子,小处男摇身一变,成老p客了!”旁边的小刘用力嚼着槟榔,猩红的汁Ye从嘴角溢出,怪声附和:“那地方的小娘们儿,手活嘴活是真他娘的有一套!小李,多花俩钱儿,保管能解锁新姿势,爽得你找不着北!”周围的工人们哄笑着举起塑料杯胡乱碰着,廉价酒Ye溅在早已W迹斑斑的绿sE台球绒面上。
这一次,李广没有像初次那样抗拒或沉默。老张粗俗的调侃反而在他心底撩起一丝隐秘的期待,如同羽毛搔刮着痒处。他的目光越过W浊的玻璃窗,落在那盏粉红sE的招牌下。那个瘦小的新nV郎依旧低着头,指尖的香烟明灭不定,身影在霓虹光影里显得格外单薄脆弱,像一只误入陷阱、瑟瑟发抖的幼兽。一GU莫名的冲动攫住了他。他抬手指向窗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今晚……就点那个新来的。”
老张爆发出震耳yu聋的大笑,油乎乎的手掌重重拍在李广肩头,烟灰簌簌落下:“哈哈哈!好小子!有眼光!那个小妹是新来的,nEnG着呢!你看她那身材,八成还是个没被C弄熟的生瓜蛋子!”李广没再理会身后的哄笑,径直起身,脚步不再虚浮,带着一种被yUwaNg驱策的急切,推开了台球室的门,走向那片粉红sE的光晕。
廉价的塑料珠帘被粗暴掀开,哗啦作响,如同他此刻加速的心跳。新nV郎阿芬怯生生地迎上来,始终低着头。那件红sE吊带裙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削的肩头,露出嶙峋的锁骨和一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x脯处几乎没有任何起伏的曲线,透着一种外省nV孩特有的、未经世事的土气。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口音:“哥……里面请……”伸出的手指纤细,指甲盖gg净净,没有任何油彩,指尖却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泄露着生涩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