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回视陆沉舟的眼神，心脏剜开似的疼。眼中的愤怒已不那么明显，但压抑、戾气依旧只增不减，仿佛只要她的回答不如他的意，他就能化身凶兽，亲手将她撕得粉碎，满眼都是恐慌失去的极端。
可是，以前的他，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她。
恍惚想起初见时的他。
那一年她正青春懵懂步入高中，如其余莘莘学子一般，压抑本X将自己埋在枯燥的学习中，渴望三年后的某一天能一飞冲天丰满羽翼，带着病弱的母亲离开伤她们至深的纪家。
那是二月末的上午，天气晴好，她正打开卷子准备刷题，闺蜜突然冲进教室喊她去看高三学长学姐的高考誓师大会。
她本不想去，可闺蜜y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