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修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都很冷漠。
林挽还记得自己回国的时候,第一次是在医院看见他。
那天,她打听到时愿愿的病情,特意亲自去医院。
就看到刚出完任务回来的陆远修,他正把自己的战友送到军区医院。
这个男人行色匆匆,身上的迷彩军装沾满了鲜血,尽管这样狼狈的情况下,男人那充满安全感的高大身影,那张刚硬冷峻的脸,还是让人一眼心动。
林挽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时愿愿,自己那位好姐姐的丈夫。
从那一刻开始,林挽就想,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只要一想到时愿愿那个疯子,在知道自己的丈夫最后喜欢上自己,她全身每个细胞都会变得很兴奋。
就是在那一天,林挽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姐夫"抱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心态。
她是自信的,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的魅力。
只是,后来的事态发展,好像脱离了某种她不知道的轨迹。
她总是在陆远修面前刷存在感,他非但没有对自己的魅力倾倒,看她的眼神,还越来越冷。
有好几次,林挽甚至还能从陆远修那双黑沉的眸子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林挽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明明会在冥冥之中,跟自己有很深羁绊的男人,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这些天,林挽甚至一直在反思,自己在行事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陆远修反感了?
实际上没有!
有的话,那就是自己三番两次到时愿愿面前挑衅,才让他连着对自己不爽?
这个认知,让林挽连着几天心情都很不好。
就在林挽失神间,威利走了上来,他一把拉住林挽的手,盯着陆远修,
"这位先生,你这样对待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士,在我们国家,是要受到谴责的。"
陆远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用中文回怼了过去,"这是在中国。"
威利眼中闪过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绅士气度的糙汉子,竟然能听得懂自己说话。
他看了眼林挽,甚至有点怀疑,说好的现在的种花家文化普及不高的呢?
林挽看着陆远修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惊讶。
威利深深地看了眼陆远修,虽然对这个男人不了解。
但他知道,在这样的种花家环境下,能受到高等教育的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
所以,他笑着对林挽说:"亲爱的,抱歉,我恐怕没法做一个合格的骑士了。"
林挽眨了下眼睛,"怎么能这样说?是我们让威利先生受委屈了。"
时振华上前一步,拉过林挽,把她的手从威利手中解救出来。
转身对陆远修开口,"陆家果然门槛高,不是我等小民能高攀得起的。"
大舅哥说不认就不认,陆家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