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红想到不久前,这人才为恩人找过自己,还有他的身份,赶紧去开门。
就看到门边不但站着陆远民,还有一个气势挺强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扣错了两颗。
钱小红看这架势,心里当下就是一个咯噔。
这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成什么莫名其妙的目击证人了?
就在钱小红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那头发杂乱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就是钱小红同志是吧?”
钱小红愣愣的点头。
“明天,时愿愿那丫头会找你寄东西,要是她直接把东西寄给你的话,你不要去邮局了,直接把它送到科研所……”
钱小红瞪大眼睛。
“不!还是不要送到科研所了,要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怎么办?太不保险了!”
白月清一把抓住身边的陆远民,“你明天直接在这里守着,愿愿把东西交出来后,你马上带回来给我。”
钱小红愣愣的看着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一向转得很快的脑瓜子,现在是一句话也蹦不出来。
半晌,钱小红只想到一个问题:“是…是恩人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她的话让正激动不已的白月清顿住了。
这个时候,这位一向沉稳冷静的女性科学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白月清撩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头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给自己挣点面子,“我…我很抱歉,我来自军工科学院…”
唉!都怪时愿愿那个死丫头,吃饭的时候说得飞起,说吃完饭,就到邮政局寄东西。
害她一早就安排在邮政局里的人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影。
亏她还以为那丫头做事磨蹭,还让邮政局的同志晚半个小时下班。
结果陆家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时愿愿那磨人的死丫头,吃饱就到楼上睡大觉去了。
当下就把她气得饭都吃不好!
别说吃不好饭,白月清连觉都睡不好,这不,临睡觉前她左想右想,很不得劲,索性爬起来,一个电话过去,把陆远民叫出来找钱小红安排工作。
一通解释过后,钱小红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可不行,我家恩人聪明着呢!万一被她发现,我没把那东西寄出去,她不信任我怎么办?”
白月清瞪大眼睛,想反驳:就时愿愿这样的,怎么看出她聪明的?
不过迎着小姑娘那清澈见底的眼睛,白月清也不好说些不好听的话。
一直沉默着的陆远民开口了,“我觉得这东西还是要先寄出去,我们再叫邮政局那边的同志拦截下来就行了。”
意思就是,那东西当着时愿愿递出去,然后邮政局的同志就把她的邮件给捡出来,另外由专人拿走!
他这话一出,白月清就疯狂点头,“以后就这么做,反正那么重要的邮件不能寄出去,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时愿愿知道邮件不见了后,很有可能会另外再准备一封寄出去,但是这些东西不能落在外面。
落在文盲手里,很有可能就是一张厕所纸,要是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就是一场灾难。
白月清目光坚定的盯着钱小红,“就是原则!也是对科学知识的保护。”
钱小红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还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
而她,也从白月清口中,知道了自己恩人手中,让她寄出去的东西,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
所以,一向好眠的她,破天荒地失眠了。
睡不着,她就起了个大早,等在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