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聊着聊着他怎么就走了？】
所长对着中年男人的背影轻嗤一声，“年轻人就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另一个大佬接口：“莽夫哪里会懂我们学术的魅力？”
大佬们三言两语就把军装男人塑造成一个大老粗、文盲。
只有时愿愿眨巴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所长，跟上面聊了后，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一听到这个，所长就头痛，“要开会！”
开研讨会，还要开很多场！
他很头痛。
一说到这，时愿愿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想起上辈子自己跟着导师辗转于各个大佬的学术研讨会……
有的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有些自己听不懂的，昏昏欲睡间，脸上还要挂着一副感兴趣、十分捧场听懂了的表情。
要是你一不小心在那种研讨会上睡着了，那你就惨了，每次导师点名的时候，你就是典型。
所长一看时愿愿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现在心里想什么了，故意问：
“我看你也对毒液研究这一块挺上心的，要不你跟着我去研讨会？”
时愿愿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要了不要了！像我这样的萌新，怎么有资格参加那样的研讨会？更何况我手上还有几个方子要研究的呢！”
【嘤嘤~老头补药害我啊！】
顾成一看她这副样子，直接笑出声，“你这丫头，别人求都求不来这种机会呢，你倒是拒绝的爽快。”
时愿愿立马狗腿地道：“这还不是怪我有个好老师？这还得与其去听一些我不擅长的领域，还不如跟在你老人家身边听你教诲。”
顾成立马哈哈大笑。
所长酸溜溜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收了一个会拍马屁的学生吗？
所长突然就问，“对了老孙，你手底下的那个林挽现在学习进度怎么样了？”
同样酸溜溜的孙长寿：“她在研究生物开发这一块挺有天赋的，听她提起过，在国外的时候她就是走的这条路。”
齐老慢吞吞地开口，“那你想好了手上的国外进修名单给谁？”
孙长寿一愣，“这不是考核还没出来呢？”
一个大佬失笑，“这话，你给外面的那些学生听听就好了，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就别搞这套话术了。”
众所周知，这个国外进修名额，导师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说要考核，不过是为了让学生们心服口服而已。
孙长寿这下没招了，“我定的是李天明，但……”
李天明的口语虽然有点拉垮，但他在学术研究这块有着无与伦比的热爱。
但是，他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林挽。
所以最近孙长寿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真的把这个难得的名额给李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