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对你这种飞机场没那些兴趣。”
埃贡·席勒是艺术培训期间我接触的第一个画家。
“线条,是艺术的第一要素。”贺俊的声音在空旷的阁楼回荡开,“线条的粗细,硬柔,虚实,都是构成形状以及形体的基础。就像埃贡·席勒的自画像,用的是尖锐、充满棱角的线条,来描绘身体和他精神的状态。”
我坐在高画凳上,皱眉看着投影在白帆布上那个坐姿扭曲的男性裸体——暗黄色的躯体上,所有的关节都像是尖刺一样从皮下突出,双手宛如死树的枯枝般盘扭在头部,像是在自己的喉咙处打了一个死结。
“他,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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