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莳回到家後,才一踏进屋内他就感到不对劲。
他巡视客厅一圈,发现有些摆设的位置改变了——他出门前随意摆放的拖鞋,此时正整齐地摆在鞋柜旁边;本来散落在客厅各处的书本,此刻也已被高高地叠起,就堆在电话旁的小桌子上。
——许纬文来过这里。罗天莳知道是因为中午发生的那件事。
罗天莳的x口有一种窒闷的感觉。他抿住下唇,慢吞吞地换上室内拖鞋,笔直地走向客厅中央,任由自己瘫在沙发上。
想起中午的那场争吵,许纬文那声痛苦的「对不起」如犹在耳,罗天莳发现自己再也感觉不到愤怒或悲伤了,他现在的感受是麻痹且木然的,就连许纬文来过这里的事,似乎也g不起他任何情绪。
他要的不是许纬文的道歉或愧疚,许纬文根本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来表达歉意。
罗天莳只想要信任。他想要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不担心对方会畏惧自己、不担心对方会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