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纳领军就追剿袭营贼寇之由头,顺势南下,意欲直取平原、临邑、高唐一带小城,以此邀功!
李虎臣携残部且行且退,诱敌深入!
途中因忧患袁平安危,左右不得痛快。
高虎瞧势言来计较,讲说自领小队溯北去寻,被得虎臣止阻。
“唉!”
“行啦行啦!”
“你呀,也甭去找啦!”
“这怕是人少难成事,人多目标又太大!”
“弄不好,叫那屁股后面追咬的鞑子兵撞见,再会错了意,分析毁了形势,恐就更显麻烦啦!”
“生死由命吧!”
“此番北袭,咱部是以诱敌深入,引贼兵南下为首要!”
“打仗嘛,哪儿他妈有不死人哒!”
“咱眼下,横竖也就这些号啦,全算上,都不过百!”
“此南返平原,离那预定的伏击点,少说还有四五十里路要赶!”
“敌骑势大,这一路上,还指不定碰见啥变故!”
“不能再折腾啦!”
“至于袁平老弟嘛.”
“想他那一身功夫在,要脱身,还是不难的!”
李虎臣暗暗沉下心思,以全局计,言来正解。
于旁高虎闻之,亦心明晓事,不再多话矣!
就在这时!
忽地,北面探哨匆驰过来!
“报——”
“报!”哨兵跃马下,单膝拱手跪。
“将军!”
“后阵二里外,发现大量敌骑!”
“正急驰向这边儿追咬过来!”哨兵言。
闻讯,李虎臣挺了挺腰板儿,一勒缰绳。
胯下枣红大马奋蹄一声嘶鸣!
“好!好哇!”
“他奶奶的,总算是又咬上来啦!”
“害老子他妈瞎寻思半晌!”
“高虎!”扭脸利落一声招呼。
“走!传令下去,合部提速,勾着这批鞑子兵,速速往南!”
“朝平原县城预定伏击圈位置移动!”
“快!快走!”虎臣急令。
闻是,副将高虎紧相接命,二骑匆往前赶,去遣己部残骑是矣!
山东北部,这些日子,天色总为阴晴不定!
北部战线,局势亦时阴时晴,敌我拉锯互有扯动!
待时间到得十九日这天傍晚时分,酉时许(下午17点左右)。
平原县北向二十里外,午后挂了两个多时辰的毒日头,再为隐入天边浓厚的积雨云中!
此一地段,东西两面互抬有缓坡,形之中间略凹,两端高抬之地势!
因山东州府界内,除去济南府南,有得群山高耸外,余下大片土地,均乃平原之地形。
偶有丘陵土坡,已属难得矣!
遂这平原县前,二十里外之预设伏击圈,说利伏兵歼敌,那自有牵强!
不过,于这山东北,能找一左右均够掩兵之所,已属不易也!
到得这般十九,酉时光景!
萧靖川所部兵马埋伏东西两侧之行动,业已过去多半日。
在此一区域,略成口袋阵,以待敌寇入瓮!
萧靖川,这般刻,伏于东向缓坡之后,手里捏块干硬饼子。
等来难得闲在功夫,遂抬牙便咬,一扽,扯下一块,搁嘴中狠嚼着。
是左嚼右压,好番折腾,饼渣子却仍噎在口中!
不得已,萧郎忙又自腰间掏来水囊,吨吨吨!
饮灌几口清水,这才生生将饼子顺下了喉咙。
“哎呀!”
“我的妈呀!”
“这饼子硬的,左右磨一磨,拿去砍人,也都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