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苍武宗门人的风格似也大差不差,看似凶猛却有序的打法,与东华国精锐军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不同的,可能只有凌源。
这人的速度与攻势都极为犀利,往往敌人还没看到他,便莫名其妙的倒下,杀得他周边不敢再聚集着敌人,令人胆寒不已。
李嗣业放声大笑:“我喜欢这群年轻的家伙!”
乱军中,心神本是不定的靳刚眼见海潮门人被东华方面以摧枯拉朽式的方式平推着,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
为免怕被误伤,他与他的心腹连忙在右臂上缠上了事先说好的红布,以示区分敌我。
而此举,也看得其余投降海潮门的一众势力中人目瞪口呆。
这时他们才知道,那个自投降以来,一直被海潮门人明嘲暗讽,不断排挤的靳刚竟然早就悄悄投靠了东华国,内心暗骂不已。更有甚者,也顾不得之前的立场,齐齐跪到了他面前,大声乞求道:
“靳大当家,看在我等同病相怜的份上,救我等一救啊!”
“滚!你等也知我等同病相怜,那之前为何作出一狗腿子样,屡次随海潮门人欺我摩云岛众,给老子滚开!”
靳刚心中的郁气得以疏发,此刻无比畅快,一拳把眼前首鼠两端的一众人等击飞出去。
“靳刚,你不得好死,你不让我们活,你们也别想活,兄弟们,随我杀过去,就盯着摩云岛的人杀…...”
他话音刚落,从天上溅射下来的一道枪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把他整个人击得粉碎。
大量血肉旋之朝四周溅射出去,引得一众投降之人凄声大叫。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投降,我等不是海潮门的人啊!!!”
恐怖的威势震撼着此次随海潮门而来的人马!
举目四望,尽管东华国与苍武宗来的人极少,却打得海潮门人血流成河,溃不成军。
一名接一名平时在雁荡海域也颇有名气的长老接连身死,就连掌门吴宗立此时也如同一条死狗般,被一众东华大将逼到了死角处。
伏镇国看着眼前汇聚的东华精英,骤然大笑道:“忠嗣,看来今天就我等不来,尔等也有能力把这海潮门一网打尽,却是白白暴露了我等与故国之间的关系!”
王忠嗣笑回道:“无妨,谁知道呢!”
此言一出,伏镇国白眉微扬,旋即大笑:“是啊!谁知道呢!这群海潮崽子们,今天注定出不了这海域了!”
吴宗立面对九大炼魄合围,内心的恐惧简直无以言表,整个人瑟瑟发抖,骤然尖声叫道:
“别杀我,我知道许多事情,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是哪座仙门想对付白雉皇朝的后裔吗?”
伏镇国冷冷道:“怎么?当老夫这些年在雁荡海域是白混的吗?”
话音一落,血色长戟带着滚滚冲霄煞意朝他直袭而来。
面对死亡的恐惧,吴宗立风度全无,宛若泼妇般失声尖叫:“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真正的仙门不是传话的广宁仙宗!”
“喔?那是谁?”
此言一出,血色长戟堪堪停留在吴宗立眼前三寸之间。
但强大的杀机还是瞬间把吴宗立的头发衣裳全部震碎,惹得穆桂英啐了一口,转身落到了下方战场。
吴宗立浑身俱颤:“你答应饶了我,我就说,我还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闻言,伏镇国眉头微皱,看向了王忠嗣等人。
王忠嗣沉声道:“如何信你?”
“应鲤一族知道吗?本宗…不,我的消息就是从她们那里得来的,而她们,也是那座仙门麾下的情报网络之一!”
此言一出,王忠嗣眼里杀意迸射,想起自己之前还对那名叫应芊芊的应鲤多有同情,现在想来,简直可笑至极!
王忠嗣面目沉静:“说吧!本将可以作主,饶了你一命!”
“真的!”
吴宗立大喜过望,却没注意其余东华众将怪异的神情。
他挣扎片刻,才咬牙道:“那座针对白雉皇朝后裔的仙门名“三阳仙宗”,以前虽在东仙海域发展,在与白雉皇朝交战后不久,便举宗迁徙到了赤炎海域。”
“赤炎海域?”
伏镇国思索半晌,扬眉道:“就是那座以冰火一线出名的奇怪海域?”
吴宗立神情仓惶,使劲点头道:“是的!众所皆知,赤炎海域界域虽不大,却被一道烈焰隔成了两半,在那里修炼,对于三阳仙宗的人来说,极有裨益。
三阳仙宗自从迁徙到那里后,日渐昌盛,据与我交易的应鲤族人所说,现在的三阳仙宗已经快迈入真正的仙宗之列,而不是之前的伪仙宗!”
对于仙宗的划分,王忠嗣等人都不甚了解。
伏镇国注意到了众人的疑惑,说道:“此事老夫之后再与诸位细谈!”
说罢,他注视着吴宗立,“还有呢?若只有这个消息,并不足以买你的命!”
吴宗立连忙道:“还有,听那名应鲤族人所言,三阳仙宗为了收集足够多的声望气运,已经开始在赤炎海域四处扩张,就连东仙海的旧地盘,也委托广宁仙宗代为重新维护。
伏宗主,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最近东仙海那不同寻常的暗潮吧!”
见他点头,吴宗立才继续道:“这背后的一切,便与三阳仙宗的布局有关!
而那些原本在东仙海龙脊海域极为活跃的应鲤一族,最近也开始散布到东仙海的各个海域,她们其实就是在为三阳仙宗的回归而搜集情报!”
闻言,伏镇国眉头微凛:“广宁仙宗竟会同意他们这番举动?”
吴宗立惨笑道:“这就不是我们这等小门小派能够知道的事情了!估计他们背后有什么交易吧!”
伏镇国微微颔首:“也是!不过东仙海域广阔无边,除了这两仙宗外,尚有不输于他们的势力,三阳仙宗若想掀起动荡,也没那么容易!”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血色长戟瞬间洞穿了吴宗立的喉咙。
吴宗立猝不及防,口中鲜血汨汨流出,仅剩的左手指着伏镇国,似乎想质问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最终在长戟被抽出来的刹那间,生机尽没,尸体朝海面上落去。
伏镇国淡淡道:“忠嗣答应你,老夫可没答应,如你这般人物,还是死了的好!”
王忠嗣自然也知伏镇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吴宗立临死前所说的话,却让他无比重视,沉声说道:
“大兄,此事须得立即回禀王上,可否与我等前往王城一趟?”伏镇国洒然一笑:“既然来了,当然得去拜见一下这位声名远扬的年轻国主!”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眼里浮起杀意,“在那之前,不管下方这群海潮门人知不知道吴宗立所说之事,都绝不能留了,以防后患无穷!”
王忠嗣等人同时点头,无匹杀意滚滚而动,如狂潮般,涌向了海面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