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银辉轻洒,宫中一片沉寂,除了打更人在宫道中的动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宋婉昭又做噩梦了,梦中依旧是她被拔了舌头喂了鹤顶红,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宋时晏那犹如鹰隼般的目光,把她吓醒了,她拍了拍胸脯心里仍有余悸。
从梦中惊醒后,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云裳在外间守夜,她没有惊动其他人,自己一个人默默起床,身着里衣披了件披风,便坐在书桌前,提笔给宋时晏写信。
自打他出征去塞北已两月有余,按照从前两人的关系来讲,宋时晏早该给自己写信寄回来了,可是这次却持久没有动静。
宋婉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有可能是战事吃紧吧,她心里自我安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