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丽丽看完策划书，忍不住感叹道：“我以为你是去旅游的，没想到真的是去考察的啊！”
杨烨露出狡黠的笑容：“第一次出国，自然要充分利用每一分钟！毕竟机票还挺贵的！”
“可是，按照这个策划书，要进入日本市场的产品和我们目前在做的妃尼克斯，完全不是同一个风格！
这种纯中式风格的衣服，顶着妃尼克斯这个西化的名字，会不会有点不搭？”
宋丽丽翻看着策划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烨坐在她对面，朗声道：“我觉得，有个事情，你需要正视：妃尼克斯已经失败了！”
宋丽丽诧异地看着杨烨，仿佛一直以来想掩盖的什么东西，被强行扯开了遮羞布！
杨烨继续说道：“服装，尤其是女装，最重要的是款式，其次是质量。
在做凤鸣和小鸣的时候，你有源源不断的灵感，设计出来的衣服总能引领当下的潮流。
但是在妃尼克斯上，你似乎没有什么经验，设计出来的衣服并不符合目标客户群体的审美。”
杨烨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宋丽丽。
若眼前这个人真是重生之人的话，恐怕前世的她，并没有接触过有钱人的圈子吧。
宋丽丽听完杨烨的话后，默默低下了头，轻声道：“对不起，是我经验不足，当初也有些冒进……”
杨烨温声安慰道：“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做生意，哪有永远赚钱的。
先前我们家做雨衣的时候，刚开始真是一帆风顺，一年时间，家里就成了万元户。
然后想着是不是可以顺带做雨伞、雨鞋什么的。
结果找了师傅、进了原材料开始做了之后，年年亏损。
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把其他的全砍了，就剩雨衣，又开始赚钱了。”
宋丽丽没想到，杨家的厂子经历过这样的起伏，感觉心里获得了一些安慰。
“那……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放弃妃尼克斯？壮士断腕？”宋丽丽疑惑道。
想想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妃尼克斯，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杨烨竖起两根手指，说道：“有两个办法。
一是直接注销公司，全部清零。然后设立新品牌，专注日本市场。
这次去日本，他们号称‘卖掉东京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国’，高端产品应该不愁销路。”
宋丽丽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忽然回过神来！
1991年！日本泡沫经济破裂，从此进入经济衰退时期！
“不对，不是高端品牌，应该去日本的，是小鸣！”宋丽丽喃喃说道。
杨烨疑惑地看着宋丽丽：“你说什么？”
宋丽丽斟酌了一下话语，试探着问道：“你知道股票吗？”
杨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去年11月刚成立的那个上海证券交易所吗？有听说过，怎么了？”
宋丽丽接着说道：“国际市场上普遍认为，一个国家股市的大盘指数，可以大概反映出这个国家的经济状况。”
杨烨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猜错，那宋丽丽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难道，30多年后的中国，人人都可以对股市、国际市场这种词，张口就来？
“你可以让杨奈查一下，日本的股市，近期走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