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贴出告示,全县百姓无论出身贫富,凡忠勇厚重者皆可参加差役和守备军选拔,以补足名额空缺,即日起,守备军与差役要组成数个联合巡逻队日夜巡逻,对作奸犯科者重重处罚!”
“标下遵命!”
李彪满心高兴,着手去办。
秦三丰起身,又对田问境推心置腹道,“田县丞,本官对县里事务尚不熟悉,烦请你审核近年来的官司文书,凡是冤假错案一律重审,还有魏瑞图和黄庆余自定的苛捐杂税,梳理出来一律作废,还含山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田问境双眉一抖,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半晌后才郑重拱手,“下官遵命!下官即便不眠不休,也要如大人所愿,下官这就带领书吏们着手此事!”
说罢便招呼来一众书吏去往公事房。
想了想后,秦三丰又对去而复返的李彪吩咐道,“你亲自传令守城兵卒,若是发现有两男三女进城,立即扣押,抓进县衙大牢等我处置!”
说罢,将写有三人外貌特征的纸条交给了李彪。
看着匆匆而去的李彪背影,秦三丰冷笑道,“哼,敢绑架我的女人,那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子也绑架你漕帮的人!”
含山城西门外,福托河码头上,船帆片片桅杆如林,一艘长约五丈的双层楼船自远处向码头缓缓驶来,一面水蓝色的旗子在船顶猎猎飘扬,旗上赫然绣着一只昂首甩尾的红色鳄鱼!
宽敞平坦的船头之上,长身挺立着三女两男,为首女子一袭红裙身材窈窕,头戴纱帽斗笠,一张玉面在轻纱内若隐若现,凭空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周边经过的大小船只,不管是客船还是货船,水手们一见到那面蓝底红身的鳄鱼旗,莫不手忙脚乱的降帆扳舵匆匆避让,各船的船老大还特意站在船头恭立,对楼船上的人行注目礼!
因为只有他们漕帮人才知道,这面漕帮旗帜上的鳄鱼共有黑白黄红四色,以红色为尊,只有帮主一级的贵人才可打出这面蓝底红身的鳄鱼旗!
楼船船头上的五人面色平静,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就习以为常。
五人中,为首女子身后的两名女子一大一小,小的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容貌清秀,一身侍女打扮,大的年约四十,身材中等体形富态,浑身上下发散出一名高阶武者的气场。
再看那两名男子,一名年近五旬,虽然身材清瘦,却是双目如电太阳鼓起,一看便知和那中年妇人一样是名高阶武者,他身边的青年男子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衫,生的长身玉立容貌俊美,一双星眸盯着前面那窈窕背影一眨不眨!
这五人非是旁人,正是燕国江湖第一大帮派,漕帮总舵主钱耀祖的独女钱星兰和其随从!
就在前日,漕帮总舵主钱耀祖收到了含山县分支水鬼帮副帮主的紧急密信,信中言说水鬼帮帮主林攀峰与含山县尉黄庆余沆瀣一气,除了日常为黄庆余干些脏活以外,竟然密谋要绑架具有皇商身份的一名京城苏家女!
钱耀祖接信后大惊,绑架皇商家族之人,可是捅破天的大案子,一旦事情败露,不但水鬼帮会被燕国朝堂剿杀,就连漕帮也会受到株连,势必会重新引发朝堂的警惕,将漕帮几十年来忍辱负重取得的向好局面毁之一旦!
钱耀祖痛骂林攀峰之余,命人称漕帮“长公主”的女儿钱星兰火速乘快船北上,又派出漕帮八大护法里武功最高的高心菊和于江海护送,并传下铁令:务必阻止黄庆余和林攀峰的胆大妄为之举!倘若阻止不及,就将林攀峰及帮内首领按最严帮规就地处置,将其首级传檄属下各帮,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