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指间都是血,他屈指点在小纸人的半个脑门上,无声操傀。小纸人染了他的血,如同被吹起的皮球,在半空抖开,变作了一个印有白薇花纹的袍子。
如果洛胥在场,必能认出,这个袍子与他用来包裹小明濯的那个一模一样,也就是与“娘”一模一样。
“门口的东西贪婪无餍,最爱吃小孩,”明濯说,“你如果不想被祂吃,就乖乖待在这里。”
小洛森*晚*整*理胥脚踝一松,被放回了地上。那两枚阴阳子儿蹦跳了几下,顺着毛绒兽领,钻入他的襟口,贴到了他的心窝上。他看到明濯的脸,神色怔怔,阴晴骤转:“你不要我帮忙,好,我待在这里,但是你总要告诉我,那东西究竟什么来头?”
“西奎山的人奉祂做艽母的舌头,”明濯睨向门口,“他们叫祂闻氻,也叫香神。”
“我知道香神,”小洛胥说,“但祂不是只以香味为食吗?从没听说过祂还吃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