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发出滋地一声,正如夜的最後叹息,随着火星自焦黑蕊心消去,室内唯一的光明消失,房间陷入一片漆黑时,月光却从薄纸透入,眼睛习惯弱光後,室内却奇妙地b点灯时要亮。
泷清雅坐了起来,棉被推至腰际,从松开的白襦袢衣襟内看见一圈圈绷带,几乎成了木乃伊,他并不记得有受过需要全身包紮的外伤?
转头一看,墙边有团用棉被裹住身T,只露出头不停打盹的影子,很自然地,泷清雅取了托盘上盛绷带卷用的小碟子往那人头上扔去,由於全身发痛,碟子飞行速度大概只等於普通人尽力一丢,并无很大杀伤力,不过敲在那人头壳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再迟钝也醒了!
手m0着痛处,白羽由双眼蒙胧至冒火不过短短数秒,本来想报复回去,看到泷清雅清醒,那气消了些。
小雅,憔悴了不少……
「你终於醒啦?」白羽拖着被子蜗牛行到泷清雅旁,泷清雅本来要骂几句姿态难看之类,却发现喉咙乾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