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雨来得又急又密,白瑛抱着药篓冲进屋檐下时,发梢还在滴水。裴洛扔过来的乾布带着熟悉的松木香,角落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朵梅花——那是她上个月练习nV红的「杰作」。
「药田都……」她打了个喷嚏,r0u了r0u发红的鼻尖,「都盖好草蓆了。」
裴洛突然抓起挂在门边的蓑衣往外走:「少自作多情,我去看银枫苗。」
雨幕中,白瑛望着那个固执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一道闪电劈亮山径,她才看清——裴洛根本没往药田方向去,而是站在三岔路口的古松下,手里撑着那把修补过的油纸伞。
伞面新糊的棉纸还泛着h,唯独朱砂写的「信」字鲜YAn如初。
「发什麽呆。」他别过脸,伞柄往她这边倾斜,「……顺路而已。」
雨滴在伞骨上敲出细密的节奏。白瑛故意往他那边挤了挤,立刻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