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见底时，咖啡馆的时钟已经指向午夜。
于挽就抬手招来侍应生结账，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沈世身上，看她用纸巾轻擦唇角的可可粉，看她将大衣搭在臂弯时露出的纤细手腕，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霜。
两人并肩走出咖啡馆，晚风裹着米兰街头的凉意吹来，却没驱散酒意带来的微热。于挽就很自然地走在沈世身侧，偶尔会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到脸颊的碎发，指尖轻触皮肤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既不唐突，又让人心尖发颤。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红灯恰好亮起。两人停下脚步，身后是暖h的街灯，身前是寂静的马路，只有远处传来的电车铃声，在夜sE里泛着淡淡的回响。
于挽就忽然转过身，目光认真地落在沈世脸上，没有急着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还带着笑意，眼神却b刚才更亮了些，像藏着星光的湖水，坦诚又热烈。
她缓缓往前挪了半步，距离近到能看清沈世浅蓝sE眼眸里的自己，却依旧停住动作，给足了沈世拒绝或闪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