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栗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更重要。
迟延清转身迎着周瑾年审视的目光缓缓开口:“在隔壁,她睡着了。”
周瑾年瞬间感觉心脏就像是被捅穿一样,身形轻微晃了晃,不用想他也明白了迟延清跟栗子做了什么事。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失望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周瑾年赤红着双眼抓住他的领口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周瑾年从来没有想过迟延清真的会偷偷带走栗子,然后做这种事情。
他无法想象当时的栗子是多么的害怕,她又怎么能抵抗的了迟延清的控制。
说不出的苦涩翻涌而出,冲上喉咙顿觉一阵血腥。
周瑾年恨不得现在直接打死他,但理智告诉他栗子就在隔壁,就算他现在打死他也弥补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还没有成功的把栗子带回去,他不能被困在这里。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迟延清你错了,你永远对不起栗子!”
面对周瑾年满怀痛苦的指责,迟延清只神色淡漠地擦着嘴角的血迹。
垂眼看着指尖的那抹红色,迟延清想的却是他们好久都没有打架了…
周瑾年看着一言不发的迟延清嘲讽的扯了扯唇角。
“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栗子面前,从今往后就算你再怎么耍心计也没有用了。
我这次把栗子带回西北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说完自己想说的周瑾年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对他来说不管栗子有没有跟迟延清上床都不重要,他现在必须要看到她是安全的。
他要带着栗子离开这里,离开有迟延清的地方,是他没有保护好栗子,他只怪他自己没本事。
他会带着栗子去西北,那是他父亲的大本营,她母亲的部队也在那边,在那里没有人敢欺负她。
云栗是他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就是那里的公主。
周瑾年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压抑不住的笑声,有些惊愕地回头看向迟延清。
迟延清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个戏剧一样,面前这人模狗样的周瑾年竟然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周瑾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跟她在一起就理直气壮,我跟她在一起就是歪门邪道是吗?”
他站在原地让他打也只是懒得反抗,加上可以塑造一个弱者的形象,结果周瑾年还真拿他当软柿子捏。
迟延清掏出手帕低头仔细地擦着嘴角,和沾染上血迹的手指。
周瑾年虽然对迟延清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些惊讶,但是并不好奇,只当是他一时接受不了。
“有病就去治。”
迟延清把手帕丢在一边,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
“是,我是有病,你不是知道了吗?你觉得我虚伪奸诈,那你呢?周瑾年,我不相信你对我失去理智的事情毫无察觉,可是你又做了什么呢?
你只是旁观!你只是看着我跟夏丽丽谈恋爱!你想过我吗?你提醒过我吗?你又在害怕什么?”
周瑾年神色冷峻,薄唇快要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一副不想跟他聊下去的神情。
“少在这倒打一耙!”
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森冷异常,低哑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你在害怕,害怕我清醒过来就会抢走栗子。你明明知道栗子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
所以在我失去神智的时候顺水推舟,明明察觉到了异常,却又不敢说。
周瑾年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是你卑鄙的抢走了这一切,是你!无耻的强迫了她。”
偏头锐利逼人的眼眸宛如一柄利剑狠狠刺向周瑾年,让他一时哑口无言,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迟延清无比痛恨周瑾年的沉默,他明明知道栗子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却还是不言不语。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身不由己,却还是在暗地里挑拨。
就算是那天的提醒也只是他已经得到栗子之后的怜悯…
迟延清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上天要对他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