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裴靖松嘴角抽了下，皱眉看向她，这么用力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我自己来。”他伸手要接她手里的东西。
“别动。”
裴妍让他坐好，棉签浸满药水，认真细致的在他伤口上涂抹。嘴角上好该后背了，她眼神示意他脱衣服。
裴靖松又皱眉，不过语气倒软和不少，“后背没事，就擦了两下，不用抹药。”
裴妍没说话，目光淡淡的，但看那样子就知道他想这么糊弄过去没可能。裴靖松于是叹了口气，背过身撩起衣服——
那群人手上没个轻重，逮到什么用什么，发起狠来跟牛犊子似的横冲直撞，他战斗力不弱，又先开了头，对方的火力基本全在他这边了，再加上她也在，他不免要分去几分心神照看着，此消彼长下，他身上的伤真不算轻。
不想让她看也是怕吓到她。
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后背，有些地方甚至皮肉外翻，看上去狰狞又可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顶着这身伤若其事跟她说没事的。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
裴靖松顿了顿，再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一点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说着还语气轻松道，“也就是现在上了年纪，搁我年轻那会儿，这些人都不够当添头。”
他本意是想让她心里好受点，却没想到身后人更沉默了。
裴靖松嗓子有点干，试探着叫她，“妍妍……”
“以后别打架了。”她终于开口。
“好。”裴靖松没带犹豫的。
她又不说话了，只专心涂药。
“……吓着了？”气氛太沉默，他只能继续找话题，“也就看着吓人，其实真没事——嘶！”
又按到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