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好了。”
睡眼惺忪的女子好似没听清,“什么?”
娇媚女子来到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语气轻柔,却极为肯定地回答:“素月姐,我们计划了多年的那件事,现在准备好了。”
“真的吗?”睡意从她的脸上褪去,变成可以与阳光媲美的笑颜。
“是的,可以照计划,进行第二步了。”
闻言,她笑着,比开怀。
然后有泪流出,太久了,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她信手一挥,一套罗衣上身,脚尖轻点,飞出高楼。
正午,太阳正烈。
刚学会骑马的周正终于来到了长鹿县城,这是他第三次来县城。
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这次他很自信。
因为他牵着一匹马,并且会骑。
这让他走在人群之中,都不自觉的高人一等。
但他没有忘记来这的目的,刚到城门口,就找人打听起来。
他要去县学,送信。
县学很大,知道的人也很多,他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
可是他没能把信送出去。
又一番打听,他来到齐府门外。
可那信,还是送不出去。
再次多番打听,马腿都快跑瘸了,来到长鹿县大牢门外。
这次没敢打听了,他怕被抓起来。
悻悻然往回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孟哥。
没能把事情做好,他很惭愧。
骑马过闹市,也是耷拉着脑袋,精打采。
而他离开的那齐府,正有事发生。
齐宏,齐老二,与齐竦这个三代老二不同,他是二代老二。
此时他正站在一位老者身前,语气奈地说话。
“父亲,家里与那飞虎涧的交易,断了吧。”
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
“怎么了?”
“那田千顷整日胡作非为,败坏我齐家名声,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啊。”
老者拍了拍齐宏臂膀,就像他拍贺青山那样。
“老二,你可知我为何要扶持那飞虎涧?”
“不甚明了。”
“你呀,总是这样。为了让你大哥掌权,藏拙太久了。”
“大哥是长子,他继承家业,理所应当。”
“你这坏毛病,家族要长盛不衰,得在有能力的人带领下,才能一往前。”老者顿了顿拐杖,恨铁不成钢。
“你也不用试探我,扶持飞虎涧,就是有些事我们不能做,但飞虎涧能做。豢养多年,也终于有些实力了。
四个筑基期,是能派上大用的。
齐家自百年前衰落,要想摆脱这樊笼,重现当年辉煌,只靠明面上的手段,是不成的。”
齐宏看着父亲开始佝偻的背,把来前想好的话,又全都咽回肚子里。
“那我去把那个小子放出来。”
老者知道儿子说的是田千顷,摆摆手阻止。
“先关他两天,磨磨性子。竦儿怎么样了?”
想起自己那侄儿,齐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被贺家小子骂了,正怀疑人生呢。”
“哎,你也不知道开导开导,走,看看他去。”
听到父亲言语,齐宏心中腹诽。自己的做法和齐竦的想法一般二,又拿什么来开导他呢。
自己再年轻二十岁,还不如他。
落日余晖将尽,丧气的周正终于回到了大枫村。
“小孟哥,我没把信送出去。”
孟良此时早已把那些山匪安排妥当,身边就留了个筑基期的吴远强。
“怎么了?”孟良关切问。
“那个山贼,被关进县城大牢了,我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