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愣住了，他抬起的手渐渐放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夭夭，在他的记忆里，小夭几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他的眼里满是受伤，只能选择沉默，那骄傲的腰板好像弯下去了一些，微不可微，白夭夭既然决定给相柳一个结局，自然不会再给涂山璟幻想，这是在吊着他。
她也不能告诉涂山璟孩子不是他的,昨晚在梦里她的内心也挣扎过，这是不是对涂山璟不太公平。
可是思索之后决定，没什么不公平的，上天让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相柳的结局，在另一个时空，涂山璟已经有了一个小夭了。
白夭夭淡淡笑着，“涂山族长快回去吧！别让防风小姐等急了，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的。”
涂山璟看着她，受伤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悲伤，“小夭，你知道的，我并不希望你……”
白夭夭打断他的话，“我是皓翎王姬，涂山族长的婚礼，我如果不去的话不合规矩，不送了。”
涂山璟知道白夭夭此时不会再听他的话，于是看了她一眼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白夭夭叹了口气回去，涂山璟性子太软了，他心里牵挂的人还在，并且偏向防风意映，这场退婚的仗是不可能打赢的。
之前的十五年之约，不过是给他们自己一个安慰罢了，什么用都没有。
从她的视角来看涂山璟很可怜，曾经高傲的天之骄子一朝跌入泥土之中，低如尘埃，他的经历让他的性格有些偏执，对小夭的偏执。
她很能理解涂山璟，换作是她，亲情和爱情，她也会这样选，可惜……她不是他，她也不想用自己好几年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承诺的实现。
就像小夭说的，不管是什么，一旦有了等待的滋味，就不想要了。
白夭夭进门抬眼就看见相柳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睡在榻上，慵懒地闭着眼睛。
白色发丝悉数垂下，美地法言语。
“舍得进来了？”
白夭夭正欣赏着相柳的盛世美颜，这冷不丁的话将她吓得回过神。
“你不应该都听到了吗？还这么说。”
许是应了那句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恐，白夭夭一点也不害怕相柳，所以她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
相柳眼眸缓缓睁开，眼眸微垂着，看不清神色，“防风意映怀孕了？”
白夭夭点头，眼睫垂下，在眼睛下落下一片阴影，“嗯！你是她二哥你都不知道。”
相柳啧了一声，“又没人告诉我，帖子在府里，我暂时没回去过。”
“哦！”白夭夭所谓地回答，她继续抬头盯着相柳的脸，太帅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相柳的眼神猛地落在白夭夭的身上，相柳坐起来一手揽着白夭夭的腰将她拉起来压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眼神有点危险，“所以……是因为防风意映有了身孕，你不可能和涂山璟在一起了，才来找的我。”
白夭夭有一瞬间被相柳的眼神吓到了，这次他的眼睛真的有点可怕的，但是掐着脖子的手依旧没有用力。
“不是的，相柳，你相信我。”
相柳的手慢慢松开，他压在白夭夭的耳边轻声言语，“小夭，别骗我，否则……”
他的眼睛闪过红光，白夭夭瞬间明白什么意思，又在吓她。
切，她可不是小夭，没有经历过那么黑暗的时光，吓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