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家后,火冒三丈地母亲说,明(我的堂兄,二伯的儿子)他妈咋那个鳖形类,真死鬼,紧紧,紧紧把钱给她算了,省的跟她生气。
母亲既生气又委屈的说: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没信过。
因为母亲已经被那毒妇的恶语伤了半年有余了。
父亲嘴上说紧紧给二伯家还钱,可问题是没钱咋紧紧,我和妹妹还得上学,还有日常开销。
二伯们见言语不顶用,终于动手了。
村北头二伯家那块地跟我家的挨着,那天下午刚好又都在那里锄地。
开始二娘谩骂,父亲不予理睬,可那贱货越骂越起劲儿。
父亲一忍再忍,忍可忍,终于开腔:不就三百块钱吗?整天敲啦,敲啦,有了,能不给你们吗?
他们这是给父亲挖好了坑,让父亲跳啊。
父亲一搭腔,正好使二娘阴谋得逞。
二伯顺势大发雷霆之怒,说:不还钱,就扒墙······
父亲又回了句:你扒一下试试。
二伯说:你看我敢不敢敢。
锄头一扔,顺地势一路小跑,向我家奔去。
五十几岁的人了,身材也不高,微胖,那是积攒了半年的能量终于到那一刻迸发,跑不快才怪呢?
二娘心眼也很坏,使唤村北头李老汉家的牛。
第一天用,人家碍不过面子,让用了。
可是人家牛的确实生病了,第二天又使唤,被婉拒了。
谁知她便记了仇,那天趁人家不注意把牛周围的玉米秸秆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