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她一直在照顾我，对我非常体贴，而且很宽容，是位非常尽职尽责的继母。”秦宸回忆道。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汐语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她会打我，骂我，苛刻我？”秦宸笑道。
“至少是这样。”
“不。与之相反，她非常温柔。我还没见过她动怒。只有一次，她表现地很伤心。”
“说来听听。”
“韩梦瑶向她要钱，她拒绝了，然后她们大吵了一架。”
“她还是个有原则的人。”
秦宸点头，“她看起来很柔弱，实则却很坚强。”
“看起来你也不讨厌她。”汐语说。
“不讨厌。你可以说我讨厌韩梦瑶，讨厌韩凌宇韩瀚宇两兄弟，但我确实不讨厌韩柔婉。”
汐语望着他的眼睛，“就算她害得你家破人亡。”
“不讨厌。我只是可怜她。”秦宸说。
“她可真是个幸运儿。”汐语讽刺道。
“事实上她很倒霉。她一出生就被父母送进了孤儿院，在那里过得非常凄惨。”
“你开始同情起了敌人？”
“不是同情，只是可怜她。”秦宸说。
汐语对此不以为然，“如果她也有你这样的好心，能可怜可怜你，你就不会落得这副境地。”
秦宸笑了，“这不是因为我好心。而是出自于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怜悯。你会可怜你的敌人吗？”他转头问她。
“会，也可能不会。”汐语思考了下。
“那些被你杀掉的人呢？”
“有可能会。”
秦宸感到意外，“怎么说？”
“你很惊讶？这恐怕不太礼貌。”
“抱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很真诚。”秦宸笑了笑。
汐语也笑了，“我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够做好正确的选择，不要成为我的敌人。这算得上是可怜吗？”
“算。你竟然还会相信下辈子，转世说？”
“我不信。”
“你刚刚说了下辈子。”
“那是套话。”汐语摇了摇头。
时间来到晚上，秦宸和汐语来到一个昏暗的小巷里。月光透过楼房之间的空隙洒下，将小巷投入微弱的光芒之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小巷的墙壁破旧而陈旧，被岁月的风霜侵蚀得斑驳不堪。墙面上残留着斑驳的涂料，剥落的砖头裸露出来，散发着一股潮湿和霉味。墙角堆满了杂乱的垃圾和废弃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地面被摩挲出道道深浅不一的车辙和脚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凌乱的垃圾被随意抛弃在地上，有被踩碎的烟蒂、纸屑和食品包装袋，形成一幅肮脏而混乱的画面。
四个喝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在一起，形态狼狈不堪。他们的衣着凌乱，衣衫不整，有的衣服还沾满了污渍和汗水。
他们不稳定的步伐踉跄着，时而撞到墙壁，时而绊倒在地上，发出一阵混乱的笑声和咒骂声。
“操他妈的黑鹰会。”
“操他妈的帮派。”
“说真的，我希望韩柔婉马上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