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打开了手机外放，里面传出了声音，那是从离兰花提包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上次那一番演戏的过程中，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汐语动作迅捷地将窃听器放进了离兰花的手提包里。
她的手指熟练地操作着，确保窃听器被安全地隐藏起来，被其他物品所掩盖，使其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连这种事都驾轻就熟，你以前是特工吗？”秦宸不由感叹道。
汐语神秘一笑，“是杀手。”听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
“我不怀疑。”秦宸说。
“这是最简单的事。”汐语说，她的目光放在前方的道路上，“我十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去做。”
“你有过失误吗？”
出乎意料地，汐语点头了，她说：“第一次去出任务的时候，目标是一个裁缝店老板，我们要监听他和一个假装成顾客的贩毒者的交易。那时候我走进了店里，假装要买衣服，当然，对方一眼就把我识破了，因为我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精光。”
“精光？”
“嗯哼，那是那个人亲自说的，他说他在我眼睛里看出了猎人捕杀猎物时的精光，那绝非是普通人的眼神。他马上把我抓了起来，枪已经比在了我的头上。”
“然后呢？”
“然后我拿出了藏在衣服里面的刀子，刺瞎了他的眼睛，我马上跑了，身上中了几枪，但幸好都没被打到要害。那不是我第一次受伤，但是那是我躺的时间最久的一次。因为我一直在思考那个人嘴里所说的精光。”
汐语笑了下，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学会了笑。用柔和的笑容或者嘲讽的笑容，或者是愤怒的笑容，什么笑容都好，用笑来掩藏我眼里的精光。
一开始效果非常不好，因为这很奇怪，我嘴角勾了起来，眉头放松，但是我的眼睛里面就是没有笑。这只会让其他人更加觉得可疑。”
“然后呢？”
“最终我还是学会了。”汐语看向他，嘴角微勾，眉头放松，眼睛里面带着嘲讽的笑容，“就像这样。”
秦宸深深地看着她，“你掩藏的很好。”
“当然。”汐语说，“然而你看不到仅仅只是因为你看不到，这些精光只会对着敌人才会出现。”
秦宸心里一动，感觉心脏好像被人握住了，暖暖的，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是吗？虽然我也很想真正体会一下被那种精光盯着，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还是得说，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秦宸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那一定不会是好的感觉，你不会想体会的。”汐语满不在乎地回忆道：“我真正看到过那些敌人在面对着我时，脸上呈现出的恐惧和震惊扭曲了整个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索命鬼。”
“我不能想象这种表情出现在你的脸上时，会有多么难看。”她对秦宸说。
“我也不敢想象。”秦宸说。
过了一会儿，秦宸又问：“你以前是杀手吗？”
汐语摇了摇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说的任务，你经常做吗？调查裁缝店老板和贩毒者的交易，还会调查什么？”
汐语回忆了下，说：“妓院里的隐秘交易，赌场下面的军火库，等等等等，你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