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凌清墨把一沓折子扔到了地上,冷着声音开口:“众爱卿,就是这样办事的?”
两湖地区最近被水患糟蹋的不成样子,洪水冲垮了河堤,使得许多农民劳作一年颗粒收。
“陛下息怒。”
哗啦啦跪了一地的大臣,凌清墨怒极反笑:“朕给你们发月俸,让你们头上顶着乌纱帽,就是为了让你们出了事在这紫宸殿上跪着的吗?”
“朕看你们真是一帮蠢材,废物至极。”
朝堂上没有人敢说话,凌清墨气的不轻。农民劳作一年来颗粒收,许多人都被迫背井离乡,成了流民,大量涌入周围别的郡县,各处的地方官员上书都称流民让各郡县的秩序混乱,希望凌清墨可以发些银两赈灾。
“两湖地区的河堤是谁负责修建的。”
凌清墨终于开口了,付温州回答:“回陛下,是工部侍郎费林。”
费林听见自己的名字紧张的闭了一下眼,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回陛下,是微臣。”
“你这个河堤,修的很好啊,刚刚竣工一年,就塌了?”凌清墨说道,“其他爱卿平身吧。”
“陛下,臣罪该万死啊,臣确实是有好好修建这河堤啊,就是不知道怎么了,这河堤就,就就就就被冲垮了啊。”
“哦?你的意思是河堤被冲垮,是工人们的问题?”凌清墨反问,“你的意思是,给百姓银两让他们为自己的生活劳作他们会不上心?”
这个理由显然牵强的紧,费林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紧张的只敢把额头紧贴地面,嘴里嗫嚅着发出几个不太清楚的音:“微臣,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说户部给的银两不够?”凌清墨问,“李折年,你告诉朕,三年前修建河堤给工部拨了多少银子?”
李折年上前一步:“回陛下,第一次拨了十万两,后面还零零碎碎的拨了一些银两过去,至少不下十五万两,具体的微臣已经忘了多少两,容臣回去详尽算一算再告知陛下。”
“难道修建河堤,十五万两白银远远不够?”凌清墨又开了口问,“费林,你告诉朕,难道要朕给你拨十五万两黄金才够吗?”
“啪!”的一声,凌清墨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够,够了。”费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