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指挥部作战室,江山第二次见到了董师长,还有一屋子的上校、少校军官。当兵一年多,自己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32连的上尉连长,今天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军官,江山就像走进阎罗殿的小鬼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走路都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
可能是江山之前在之前的遭遇战中的表现给董师长留下了好印象,也可能是钱连长之前铺垫的好,董师长见江山进来后,难得露出一个笑脸,还很客气地关心他的伤好利索没有。能得到副师长亲自垂询,江山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是小伤,已经好了,绝不影响参加战斗。江山的十足干劲又给董师长增加了不少好感,给他指了个靠边的位置让他坐着,让他最近几天都在作战室老实待着,自己有事会再叫他。
根据董师长的指示,特种侦察营两个连的战士们,以班为单位,全部撒出去去搜集情报,在各个交通要道寻找敌特分子的线索。根据现有的情报显示,所有敌特分子都是外国雇佣兵,在阿拉阿布旗这个小地方,外国人本来就凤毛麟角,如果同时出现多个外国人,肯定瞒不过这些老侦察兵的火眼金睛。但是一整天的搜索侦查下来,别说雇佣兵了,竟然连一个外国人都没发现。消息汇报给指挥部后,董师长都有些怀疑,这些敌特分子到底有没有来到部队驻地附近。
乎兰特雅安分局的侦查同样也没有什么效果,在起获炸药后,大量的侦查人员在各个交通要道和人口密集的地方布控,寻找可疑人员;全市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也都翻了个遍,没发现一个敌特分子的踪迹。二十多名敌特分子,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让猎人们空有一身好本领,就是没地方发挥。但是总指挥李云龙副局长可不认为这些敌特分子离开了乎兰特,乎兰特是内蒙省的第一大城市,面积近20000平方公里,除了城区按规划建设的建筑群外,在城区周围还有数不清的蒙古包、土房子等适合藏人的地方。但是如果真的把人手撒出去到周边人烟稀少的地方探查,别说十天了,两个月也不一定能搜索的完。
外围的搜索没有成效,对俘虏的审讯也收效甚微。当前一共抓获三个俘虏:一个是在长城苑小区看守炸药的;一个是特种侦察营返回部队是在第一次遭遇,后来押在2号车上的;这两个敌特分子级别太低,审不出有价值的情报。第三个俘虏是当时押在1号车上的小分队敌特头子,当时为了逼停追击的大卡车,钱连长和方明礼故意停车,让大卡车撞击2号吉普车,钱、方二人成功跳车了,敌特头子则没有躲过,车祸后重伤昏迷,至今还没有醒来;人伤重昏迷,自然是没法审讯的。
一时之间,不管是军方还是警方,对敌特分子的搜捕工作都陷入了僵局,找不到人的踪迹,谈何去抓人呢?两个指挥部的负责人在互相交换了情报后,都明白,按照常规的搜捕方式,很难在短时间内有所成效,如何在重重迷雾中找到新的突破口,成为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